此時鍾葵已經昏昏沉沉了,小可也哭作一團。
一個穿著西裝梳著油頭的男人突然看見了她們三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大聲嗬斥道,“呂小姐,這裏是地府高定中心,不是你能為所欲為的地方!”
大美女看了一眼油頭男人,不屑的輕笑,隨後像是丟一塊抹布一樣丟開了鍾葵,鍾葵的後背重重的砸在鏡麵上,骨頭都要散架了。
小可哭著扶起鍾葵,鍾葵意識渙散,好像已經不行了。
油頭男人走過來,對小可說,“還不把客人送到休息室去!”
“哦!好!”小可扶起鍾葵,半拖著鍾葵往走廊走去。
等到兩人的身影在盡頭消失了,油頭男人才轉過身看著大美女,“呂小姐,您剛才是想在高定中心下殺手?”
“哼,是又如何。”大美女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今時不同往日,呂小姐鋒芒畢露,遲早會吃虧,況且您要殺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新生鬼,傳出去也不好聽吧。”
“簿經理,你太多事了吧,商會的事情還容不得你指手畫腳!”
油頭男人原來是高定中心的經理,他聽了這話也不氣惱,反而淡笑道。
“商會的事情,我自然管不著,可是您要在我這裏動手,就關我的事了。”
“你以為你能阻止的了我?不自量力!”呂小姐撩了撩頭發,表情陰冷。
“呂小姐,近年來地府的局勢你不是不清楚,馬上三方舞會在即,若是讓會長大人知道了您在這裏挑釁滋事,恐怕到時候又要費一番唇舌解釋吧?”
商會仗著財大氣粗,在聘用員工和強征土地上隻手遮天,地府機關和大學已經有諸多不滿,每年在地府商會地盤消失的靈魂也逐年遞增,會長為了解釋這些靈魂的去向已經是焦頭爛額,如今若是在這裏出了事,自己也不好交代。
想到這裏,大美女也不是沒腦子,已然覺得自己剛才確實衝動了。
大美女不動聲色的挑眉媚笑,“你這是在威脅我?就為了一個新生鬼?那個小丫頭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簿經理出手相救?”
簿經理淡笑,知道大美女這是在轉移焦點,也沒有拆穿,“呂小姐說笑,鍾小姐也是我們的客人,對待客人一視同仁,這是高定中心的規矩。”
“客人?你們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客人。”大美女言語之中盡顯厭惡之情。
簿經理並不覺得受到了侮辱,“呂小姐,話可不能說的太早,所謂真人不露相,您隨我過來。”
大美女也疑惑了,一個小丫頭片子,一眼就能看明白,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
……
此時鍾葵從暈眩中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碩大的公主床上,好像躺在棉花裏似的。
“鍾小姐,你可醒了,我都嚇死了。”小可坐在一邊,眼線睫毛膏也都花了,眼睛哭的像是熊貓眼。
鍾葵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坐起來,表情逗趣,“哪有那麼誇張,我經曆過比這還驚險的事情呢。”
小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鍾小姐真有意思,我真是沒見過比您還好說話的客人了。”
“嘿嘿,那也不能這麼說,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小可把鍾葵扶下床,躊躇了一會才說道,“那之前那套禮服……”
“哦,對了,正事都忘了,你幫我裝起來吧。”
“嗯!”小可馬上就拿出了身後一個巨大的黑色袋子,袋子十分精致,都有小可一半高。鍾葵無奈的抱著袋子往外走,還在為禮服發愁。
小可帶著鍾葵經過走廊,一條黑色的拖地禮服吸引了鍾葵的視線。
準確的來說,是那條禮服的價錢吸引了鍾葵的視線。
“小可,這條裙子,你們賣不賣?”
小可回頭,看了一眼掛在玻璃窗裏的禮服,略有些為難,“這條裙子的款式很老了,而且麵料材質也算不上很好……”
可是價錢很好啊。
鍾葵裝作對裙子一見鍾情的樣子,“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這條裙子,我就喜歡款式舊的。”
小可想了一會,“我去問問經理吧。”
“好好,快去問吧!”
鍾葵抱著黑色的大袋子,看著那款老舊的裙子,看上去並沒有很好看。
裙子的風格像是老上海摩登女郎穿的大裙擺,又長又緊的腰身和領口繁複誇張的荷葉邊,長袖的袖口還是喇叭的設計,湊近一看,這裙子居然還能反光……
鍾葵很糾結,這樣的裙子的確算不上時尚,可是架不住這條裙子便宜啊,才五萬塊錢,比起那套女仆裝,定金都要十萬塊,這條舊裙子估計是這裏最便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