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這麼簡單?”範老師挑眉冷笑,一步一步把鍾葵逼到了床邊,鍾葵咽了咽口水,還是勇敢的直視範老師的冷冽的眼神。
範老師猛的俯身,鍾葵噗通一聲就坐在了床上,雙手反撐在背後,抬眼看著距離自己不到一公分的範老師。
“你、你想幹什麼!”鍾葵大聲質問道,聲音都有些膽怯,鍾葵意識到自己和範老師之間的距離過於近了,好像呼吸到的空氣都帶著範老師身上冷冽的味道。
範老師挺直腰板,不悅的皺眉,看了眼鍾葵更加煩悶,他揉揉鼻梁,好似受不了鍾葵的大嗓門。
鍾葵此時猶如砧板上的魚肉,眼看就要被淩、遲了,卻聽見“啪!”的一聲,範老師從身後拿出一本厚厚的書扔向鍾葵,正好砸在鍾葵的胸口。
“呃!”鍾葵氣憤的呼痛,把書拿下來,不過好在自己“太平”,也並未有什麼實質性的傷痛。
“你擅自拆開了我的信件,又潛進了我的臥室,人贓並獲,你如何解釋?”範老師指著那本書,說的振振有詞。
鍾葵疑惑的看眼那書,這手感,這重量,不就是自己帶上來那個信封麼?
“我沒有偷看啊,我不知道這個信封是怎麼開的,我隻是把它放在茶幾上,哦,是那個郵遞員讓我送上來的,裏麵是什麼我不知道,可能是那個郵遞員拆開的,我真的沒有偷看!”
鍾葵急著解釋,從小到大不知這樣被誣陷過多少次,每次都是這樣蒼白無力,活著是這樣,沒想到死了還是這樣!
“嗬,空口無憑,那你為什麼要把我的監控拔了?”範老師指著滅了的液晶顯示屏,絲毫沒有動容。
鍾葵萬萬沒想到,自己自作聰明拔掉監控,竟然成了指證自己的證據了!
“不是,好歹我是個女孩子,你裝個監控目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你又沒有和我說,我看見的時候一激動就拔了……”鍾葵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要變成蚊子哼了。
範老師冷笑起來,“鍾葵,你剛住進來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不要惹我,你非但沒有遵守,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底線,你到底有何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啊,你知道什麼啊!”鍾葵越想越委屈,意外噎死本來就夠懊惱了,自己還沒來得及傷心就被牛頭馬麵忽悠了,隻能在陰間活下去。
這可是陰間唉,什麼妖魔鬼怪沒有啊,鍾葵強壓著自己心中的害怕,一直強硬的對待周遭的一切才度過了這一個月,這餓死鬼又懂得什麼了!
“我隻是想舒服一點,我也想有個溫暖的室友,我不想整天和一塊又臭又硬的冰塊生活在同一屋簷下!”
鍾葵抹了把眼淚,一口氣說出自己壓在心底的話。
範老師神色複雜的看著鍾葵,似乎不太理解。
“你已經死了。”如何生存下去又有什麼區別呢。
範老師看著鍾葵,還是沒有說出後麵的話。
鍾葵聽了這話鼻子一酸,忍不住捂住眼睛,哭了起來,“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死了,我再也不能長大,我甚至感受不到心髒的跳動,就算去投胎,我也不是我了。可是、可是我不要放棄,我知道我是誰,最後的一段時間,我想活成我自己,這都不行麼?”
“行、行,我又沒說什麼,你何必哭成這樣。”範老師扶額,拿哭成淚人的鍾葵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