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未眠,鍾葵頂著黑眼圈來到預科班,周末隻有上午有課,下午鍾葵要去豬頭老板那裏報道。
同桌鹵蛋心情很好的奉上自己精心鹵製的“鹵蛋”,臉紅著求鍾葵品嚐。
“我不吃,吳斂,你的監護人是誰啊?”
鍾葵推開一盤子光華鋥亮的小鹵蛋,場麵吊詭,這一盤子的鹵蛋和吳斂居然神似,鍾葵居然有種這一盤子都是吳斂的孩子的錯覺。
鹵蛋君自顧自的把小鹵蛋放進嘴裏,一臉的銷魂,完全無視了鍾葵的尷尬神色,“是我的房東,叫做糖婆婆,她明天會來的,你見了就知道了,她很有趣的。”
啊咧,難道是開澡堂子的?
鍾葵一臉黑線,一上午的課都顯得心不在焉,居然連鹵蛋都有監護人,而且還是個聽上去就很甜的婆婆!怎麼自己就隻能攤上個餓死鬼呢?
不對,連餓死鬼都不願意做自己的監護人啊。
帶著煩惱,鍾葵踏著下課鈴聲行屍走肉般的來到豬頭老板的店裏。
豬頭老板看著鍾葵遊魂般的狀態,在貓耳朵失蹤的情況下也沒有生氣。
鍾葵看著豬頭老板忙碌的身影,鼓起勇氣問了一句,“老板,你明天有時間麼?”
“嗯?哼哼?”豬頭老板回身的瞬間,鍾葵看見了從老板頭上甩下來的幾滴汗水,以及他頭頂被汗水浸濕塌下來的幾縷鬃毛。
鍾葵咽了咽口水,馬上打消了心中恐怖的念頭,“我是問你,我、我明天什麼時間來……合適。”
“哼哼,中午什麼時間都可以哦,哼哼。”豬頭老板親切的笑笑,繼續埋頭斬肉。
“哦……”鍾葵端著豬頭肉蓋飯上菜,正好看見郎青兄進來。
郎青在看見鍾葵的瞬間馬上就低下了頭,他身邊的小狼人們則是不懷好意的笑起來,時不時的拿綠幽幽的眼睛瞟向鍾葵,眼波在郎青和鍾葵之間遊走。
鍾葵上完菜,走向狼人們那桌,完全無視狼人們的起哄。
“今天想吃什麼?”
“呃,和昨天一樣,就好。”郎青卻有些緊張,下意識的揉著自己胸前的領帶,那褶皺和窸窣的聲音,實在是讓鍾葵心煩意亂。
“昨天你們吃完了還打包,沒吃膩麼。”鍾葵手下動的飛快,按照他們的人數配置了相應的菜式。
郎青搖頭,抬起頭看著鍾葵穿著女仆裝笑的清純的樣子,脫口而出道,“沒有沒有,這裏、這裏挺好看的、哦不,挺好吃、吃的。”
“什麼?”鍾葵挑眉,小狼人們都捂著嘴狂笑,那一副副看好戲的樣子實在是太欠揍了。
鍾葵拿起托盤,往桌上大力一扔,輕笑道,“請不要打擾別人用餐好麼。”
“嘻嘻,好凶啊,不過郎青哥就喜歡凶的。嘻嘻。”有個小狼人不怕死,居然當著鍾葵的麵就調侃起郎青來了。
郎青推了推小狼人,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小狼人這才閉了嘴。
鍾葵瞥了小狼人一眼,決定等會在他的飯裏加點別的料。
小狼人單純,沒料到鍾葵會打擊報複,在吃下一口特別的花椒飯時,整張臉都扭曲的變了形。
郎青也跟著嚐了一口,疑惑的看向鍾葵,卻換來鍾葵一個大白眼,這家夥不怒反笑,給小狼人端茶倒水拍背笑的是不亦樂乎。
周圍的客人都疑惑的看過來,鍾葵剛要解釋,郎青就開朗的笑道,“這小子被口水嗆著了,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