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開始,李慶城一如既往兩點一線,不過周三的深夜,他的院子裏忽然傳出一陣大笑聲,某位正打算做點“無本買賣”的家夥,嚇得“媽呀”一聲從牆頭上掉下來,接著引來一陣狗吠和村民大呼抓小偷的聲音。
李慶城並沒有出門協助抓小偷,他大笑也不是半夜發癔症了,而是施雨術這種傳說中的呼風喚雨之術終於被成功施展了出來。
此種法術與之前修煉的法術完全不同,如施展天魔大手印完全依靠的是體內法力,而施雨術是通過法力催動法訣來操縱天地間的水元氣來實現,其過程近似於符籙的激發過程,法訣相當於符文咒語,而身體相當於符紙載體。
施雨術談不上威力,不過讓方圓數丈內下了一場僅持續十幾秒的小雨而已,但是卻給李慶城的思維打開一扇窗戶,原來古修毀天滅地之能是這樣實現的,想想可知如果法力夠強,能氣操縱方圓百裏的水元氣,是不是可以在局部範圍內形成一場大暴雨?
當然,一旦涉及天元地氣,古修術法沒落的根源也就找到了,拋開傳承的問題不說,試想如果沒有天地元氣,這些法術當然就沒有了用武之地,而今世界天元地氣稀薄若斯,像施雨術這種法術,也僅適用於“澆澆菜地”而已,用來對敵自然無從談起。
盡管隻能用來澆澆地,李慶城還是非常高興,古修術法雖然限於當今天地元氣的影響,無法發揮其真正威力,但是修煉卻完全沒問題,這意味著以後飛天遁地騰雲駕霧成為可能。
由於睡得很晚,第二天到單位已經是上午十點,小周請了假,僅江大姐一人在檔案科值班。江大姐見他來了,似乎終於找到了傾訴的對象,“小李,你聽說了嗎,有人從政`府大院對麵的大樓上跳了下去!”
“啊,在那裏自殺,為什麼?”
見李慶城露出震驚的神情,江大姐很滿意他這個反應,“還不是西河村拆遷的事,嘖嘖,好端端一個人就這麼死了,一個家庭就這麼散了,真是造孽啊!”
“拆遷款給的少也不至於自殺吧?”
“這你就不了解了,聽說死的人姓謝,家裏的老娘常年臥病,妻子殘疾,欠了一屁股債勉強過日子,一雙兒女連學都上不起,你想想沒了房子一家五口怎麼活?”
李慶城長歎了一聲,自殺不過是逃避的舉動,謝家剩下的老弱婦孺恐怕日子更難過,這固然是某些人貪贓枉法造成的,也從側麵反應出社會保障體係的不健全。
“江大姐,這大庭廣眾下自殺,就沒人管管?”
“這你還不明白,人家為啥要選擇政`府大院對麵自殺?還不是想發泄不滿嗎?可惜姓謝的恐怕要白死了,事情影響雖然惡劣,不過上邊的封口令已經下來了,對了,咱隻是在這裏說說,你可別出去亂講!”
“明白,不就是捂蓋子嗎?”
“恩,知道就好!”
……
江大姐的話給李慶城帶來了不小的觸動,現在他自是沒有能力管這種事,但是一顆種子卻悄悄種在了心底。
轉眼國慶長假來臨,李慶城開車去了楚王市。
楚王市是去年才成立的地級市,雖然和古彭相鄰,他還是第一次來這裏,整個市區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大工地,到處都是建設的景象。
他來楚王市的目的自然不是為了旅遊,此地就是劉丹晨的祖籍所在,作為名義上的孫女婿,有義務迎候劉廣夏一家的到來。
先和劉丹晨通了電話,知道下午才能到,於是先去拜訪了對他有提攜這恩的常華飛。
“小李來了,快請坐!”和以前相比,常華飛更加意氣風發了一些。
“老領導,一點小意思!”李慶城把早已準備的禮物遞了過來。
常華飛輕微的點點頭,“恩,聽說你幹的不錯?”
“哪啊,現在在黨史辦呢!”
“哦,這樣啊!”常華分自然知道黨史辦是什麼部門,摸了摸包裝盒道:“有興趣來楚王市嗎?”
李慶城知道他誤會了,“謝謝領導關懷,暫時還沒這個打算,今天是為了接劉老而來!”
“哦?”
常華飛微微一愣,他雖然知道李慶城和劉家有關係,但並不清楚這種關係到了什麼程度,如今看來肯定比之前想象的還要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