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桂升知道趙康出事已經是在事件發生的兩個小時後,當時他正在古彭市下轄的縣區視察。
履新不久,還沒有建立起自己的班底,所以獲取消息相對滯後,得知侄子被刑拘後,再也顧不得接見什麼鄉鎮企業家決定立即返回。
回到市裏,馬上找人了解事件始末,然後打電話緊急召見劉正虎。
劉正虎剛才一直在和王懷龍交流,此時早得了機宜,到了辦公室便和新任的市長大人打起了太極,直到最後被逼急了,才假裝為難的開口道:“趙市長,事情的確不好辦,因為證據確鑿,所有人的口供都對趙康不利啊!”
“是嗎劉局長,如果敢冤枉我們趙家人,哼哼,我們趙家也不是隨意能任人擺布的!”
“趙市長,我覺得都是那個叫錢偉明的副台長有意陷害,趙公子可能是喝多了,或者酒裏有什麼東西…”說到這裏他來了個欲言又止。
趙桂升何等人物,怎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不錯,憑趙家的勢力,的確有能力把事情掰過來,然而如此做,罪名必然要落在王彬身上,這樣就和王懷龍這個地頭蛇徹底交惡,他想在古彭平安過渡的打算就成了泡影,劉正虎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拿那個姓錢的當替罪羊,這樣隻要再擺平受害者,事情也就過去了。
手指敲擊著桌子,心裏憤憤不平,但是他作為一個從政者不能忍一時之氣,又怎麼能爬上現在的危位置?權衡利弊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老劉,小康的事就麻煩你了,這個人情我們趙家記下了!”
劉正虎早料到對方會如此抉擇,“那好,趁事情沒有完全下定論,我這就去辦!”
望著劉正虎離去的背影,“啪”的一聲,茶杯摔在了地上,“姓李的,你很好,有你哭的一天!”
……
李慶城送走了徐玉嬌,剛回到老家,忽然摸了摸耳朵,“艸,這誰這麼大怨念?”
“三兒,嘀咕什麼呢,不是說這禮拜不回來嗎?”
“哦,徐玉嬌出了點事,我送她回家,順道就回來了!”
李母眼八卦之心大起,“快說說怎麼回事?”
李慶城一看老媽這個神情,就有點後悔剛才的話,磨蹭了半天,在李母的逼問下,終於簡要說明了事件的經過。
“嘖嘖,我就說嘛女孩家家的,最重要的找個好對象,至於工作,哼,心氣太高小心紅顏命薄!”
“媽,你就別發感慨了,這不關咱家的事,你趕緊做飯吧,我餓了!”
“臭小子,就會指使你媽!”李母嘮叨著,還是自己做飯去了。
次日,李慶城沒有回市裏,而是在家裏釀酒,這個手藝是跟爺爺學的,好酒的嗜好也是從小就養成的,現在他基本上是無酒不歡。
這次釀酒的原料不是普通的糧食,而是從秘境帶回來的靈草,這些靈草他曾試著熬製靈粥,結果和他猜測的一樣,由於藥性的配比失衡導致熬製靈粥失敗,白白浪費了一些靈草,他也就不再嚐試。
釀酒和煉藥不同,隻要藥性不相衝就不會失敗,當然,口感和酒性需要慢慢磨合才能找到最佳配比,所以一開始並沒有用靈泉水,用的靈草也是比較低級的。
釀造和熬靈粥同樣是個細致活,試驗多次,暫時定下了配方,下午他卻不得不走了,因為李三龍帶著一群人翻修房屋,到處弄得烏煙瘴氣。
李家的家境不錯,兩層的小樓,有配房,院子也不小,李大拿則獨住旁邊的一個小院。
本來住得挺好,搞這麼大動靜自然是因為劉丹晨一家要過來。
李慶城勸過不用這麼麻煩,人家未必會在這裏住下的,可是老爺子不想在老上司麵前太丟臉,於是翻修、粉刷,重新裝潢,甚至學城裏弄了抽水馬桶,當然這隻是擺設而已,家裏人根本不喜歡這個。
回到市裏,先去了趟鳳凰大酒店,疤臉彪一時出不來,酒店裝修不能停下,好在疤臉彪聘請了一個專門的會計在這裏監督。
回到自己的別墅,開始熬製蘊靈粥,盡管吐納的效率比以前快了數倍,但是仍然遠遠無法和服用此粥相比,原因自然是天地元氣太過稀薄,至於說蘊靈粥的主材料,足年份的靈芝和山參等物現在自是不缺的。
周一早上,吃飽喝足,李慶城踩著點去上班,結果在市委大院所在的街道上遇到了堵車,有交警正在疏導交通。
“艸,不會吧,難得正點上班,居然又要遲到了?”他倒不擔心遲到,反而覺得有點奇怪,這條大街往常很少堵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