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丹晨鬧騰了一回,現在似乎沒了興致,李慶城更覺沒勁,於是三人下午都呆在賓館裏休息,直到五點鍾,梳洗打扮後盛裝出門。
聚會的地方在酒店的一個豪華大包間,正值節日期間,一個晚上就是八千八百八,劉興旺一家三口和劉通劉強兄弟早就到了,除了李慶城其它人都是親屬關係,倒沒有多少生分,劉興旺把他老婆張敏和兒子劉傑正式給他做了介紹,雙方禮節性地打了聲招呼,就再也沒什麼了。
二十來分鍾後,劉建設到了,一起來的還有兩女一男,男的五十歲左右,方型臉,頭發有些斑白,一雙銳利的虎目,給人的感覺有些冷峻。
中年婦女看上去四十來歲,一身合體的套裝自有一副雍容氣度,不過她的目光始終集中在那個女孩身上,女孩臉部有些浮腫,雙目無神,總是畏畏怯怯的樣子,李慶城猜測可能精神上有問題。
“表舅,舅媽!”劉丹晨迎了上去,然後拉住女孩的手,“小菁,還認識姐姐嗎?”
女孩身子向中年婦女身後躲了躲,隨後似乎是認出了劉丹晨,叫了聲:“晨晨姐!”
劉建設叫過李慶城,給雙方做了介紹,中年男人就是上次沒見著的江北省副省長李智軍,中年婦女是他的夫人王潔茹,叫小菁的自然是他的獨生女。
“你就是李慶城啊,不錯,長得挺精神!”
“李省長,你好!”
“這是家宴,還是叫表舅吧!”
李慶城隨行就市地叫了聲表舅和舅媽,至於那個女孩已經躲到了她母親身後。
同樣是過節的原因,又是初次見麵,作為名義上的晚輩禮物是不能少了,為此他死了不少腦細胞,送給劉興旺老婆和李智軍夫人的是電視廣告中宣傳的神乎其神的口服液,這兩位一個看都不看一眼,另一個隻是淡淡的說了聲“都是一家人,破費什麼!”
見此情景,李慶城非常不爽,這些人怎麼一點人情味沒有啊,原本打算給男長輩送的小玩意,手掏到一半也停了下來,“車裏帶來點家鄉的土特產,我拿上來讓長輩們嚐嚐鮮!”說完走出了房間,實際他並沒走遠,隻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從儲物指環中取貨。
“鄉下人就是鄉下人,一點規矩都不懂!”說話的正是劉興旺的老婆張敏。
“五嬸,你這說的什麼話?”劉丹晨不幹了,李慶城不管怎麼說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臉嗎?
“丹晨啊,不是嬸說你,你怎麼找這麼個男人…”
劉丹晨冷笑一聲,剛要反唇相譏,卻被劉建設嚴厲製止。
“夠了!”劉興旺嗬斥一聲,自己老婆什麼德行他很清楚,劉丹晨的性格他也知道,再說下去這場聚會非鬧得不歡而散不可。
他嗬斥的聲音沒鎮住自己老婆,卻把小菁嚇得一哆嗦,隨即躲到牆角嚶嚶哭泣起來,王潔茹急忙勸慰女兒,劉丹露也幫忙哄著,劉興旺則是連連道歉,一時間大包間裏亂糟糟一片。
李慶城回來的時候小菁還在哭,眾人一見他拎著兩個傻大黑粗的酒壇子,胳膊下還夾著一個,臉上都露出古怪之色,張敏不屑的嗤笑一聲,而劉氏兄弟早已笑出了聲。
劉丹晨一陣無語凝噎,姐們在幫你說話,你倒好直接掉鏈子,這算不算豬隊友?
李慶城感應到了眾人的意念波動,不過他並不在意,先把壇子放在地上,然後徑直走到小菁麵前蹲下,一隻手放在小菁的額頭撫摸,另一隻手變戲法似的多了一枚黑珍珠一樣的東西,此物一出,周圍的人立即感覺到一陣寒意。
“你這是幹什麼!”原本還算和善的王潔茹一見李慶城的動作,立時不樂意了。
“潔茹,不要打擾他!”李智軍發現女兒在被撫摸了幾下後居然不哭了。
大約兩分鍾後,李慶城站了起來,而小菁也跟著站了起來,看著那枚黑色的珠子眼中充滿了渴望。
“想要嗎,聽話就給你!”
女孩點點頭,接過了珠子,似乎因為珠子的冰寒差點沒拿住,不過很快閉上眼睛露出享受的神情。
李慶城微微一笑,把一個壇子的封口打開,酒香之氣瞬間彌漫包間,取了一個杯子倒了半兩酒,“菁菁,喝下去!”
王潔茹剛要阻止又被李智軍攔住,小菁乖乖的喝了下去,不過喝完後被辣得“吸溜”了幾聲,李慶城又變戲法似的遞過去一隻雞腿,被小菁抓起來大嚼起來。
片刻後,她的麵色漸漸紅潤,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誰都看的出她的氣色大好,和剛才的麵色蒼白判若兩人。
此時,除了小菁吃雞腿的聲音,包間內安靜異常,氣氛更顯得詭異,少頃,李智軍打破了這種寧靜,“慶城,小菁病了好幾年,看過不少醫生卻一直沒有起色,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省長,能說說她這病是怎麼得的嗎?”
“還是叫我表舅吧!”李智軍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那是在六年以前,小菁上初三那年的春天,她們所在的學校組織春遊,……,回來後就高燒不退,請專家會診說是中了某種不知名的病毒,後來通過丹晨她爺爺的關係請來了中醫研究院的副院長,結果燒是退了,卻因為耽誤治療留下了後遺症,再後來特意送到M國,請著名的精神科和腦科專家診斷,也沒有太大效果,而且這兩年智力減退的厲害,還因為吃藥過多臉上出現了浮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