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響,二楞抬頭看向大軍,問:“大軍,你什麼時候出院?”
他記得上次離開之前,陳明給大軍治療了一下,不知他恢複的怎麼樣了。
“明天吧,醫生說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在醫院裏麵躺著也是占床位。”大軍半開玩笑地說道。
其實這個醫院裏麵,醫生趕其他人都不會趕大軍,要知道他可是他們陳副院長的朋友,誰吃飽了撐著去動他?
“三明還真有兩手,你那傷,要是擱在別人的身上,那還不得躺個三十天半個月的,你倒好,才進來就出去。”四毛笑嘿嘿地說著。
“這說明我們三明的醫術高明,凡人,你不懂。”
一說起陳明,大軍的臉上全是得瑟的神色,仿佛成功的人不是陳明,而是他一樣。
三個兄弟看似沒心沒肺地笑著,但每個人的心裏都惦記著陳明的事情。
此時京城高家。
一個身穿黑色緊身皮裙的美豔女人大搖大擺地走進高俊的房間,一雙魅惑的眼睛盯著高俊,朱唇輕啟:“高少,這個任務我不接了。”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去醫院行刺胡軍沒有成功的那護士。
在她欲要出手的瞬間,她發現,坐在旁邊的陳明根本就不是池中之物,若她今天對床上的胡軍下手,指不定她沒有成功,還會丟掉自己的小命。
聽著女人這句話,高俊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隻是淡淡掃了女人一眼:“那你可以走了。”
想給他高俊辦事的人千千萬,也不差她一個。
高俊會這麼輕易地放過自己,倒是讓女人有些驚訝,她仔細地打量了高俊一番,發現他對自己沒有一絲的殺意,眉頭輕擰,轉身往外麵走了出去。
待女人離開,高俊便掐掉手中的雪茄,抬頭看向身旁的保鏢,道:“女人就是靠不住,小黑,之前我讓你聯係的人,現在聯係到了嗎?”
“已經和對方聯係上了,不過對方剛剛在米國完成一樁任務,沒辦法回來和少爺免談,他希望少爺把目標的照片發給他,他會把目標殺了,再和少爺談錢的事情。”被稱為小黑的保鏢畢恭畢敬地說著。
殺了再交錢?這倒是靠得住。
“行,把胡軍和陳明的照片發過去,優先除掉胡軍,至於陳明,他在場就殺了,不在場就算。”高俊有些隨意地吩咐道。
“是。”小黑聽了他的話後,便轉身離開了他的房間。
而此時遠在林氏醫院的陳明正百般無聊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背資料的虎子,無奈地連連搖頭。
虧他還以為這個虎子很聰明,誰知就這點資料,他竟然背了三個小時才背了一百多頁,這裏麵的資料有三百多頁,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背完,背完了也不一定能記住。
想著,他又轉頭看向安靜躺在床上的胡軍,這已經是第二天了,胡軍竟然還沒醒,難道是身上的麻醉還沒過?還是說手術出了問題?
這個念頭剛剛從他的腦海冒出,就被他給否定了。
手術不可能有任何的問題,他全程看著,就算出了問題,他自己也知道,也許是他身上的麻醉還沒完全過,陳明想著。
醫院裏麵的時間雖然難熬,但是時間不會停滯,眨眼間,又到了晚上。
現在陳明最討厭的就是晚上,夜黑風高,這不是給那些殺手製造最佳的刺殺時機嗎?每次在胡軍這裏過夜,他都提心吊膽的,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跑出一個高俊派來的殺手,把胡軍給殺了,順便收了他的小命。
在病房中坐到半夜,陳明疲倦地打了一個哈欠,轉頭看向一旁瞌睡的虎子,眉頭稍皺,起身走到他的身前,伸手搖了搖他。
“虎子,醒醒。”
睡得迷迷糊糊的虎子被他這麼搖晃,緩緩抬起頭來,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嗯?怎麼了?”
“我想去個廁所,你記得看好胡軍,不要讓其他人靠近他,知道嗎?”
“嗯……知道了。”虎子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陳明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胡軍,轉身往病房外麵走了出去。
醫院就是醫院,就算是大半夜,也有護士和醫生在走廊裏麵走動,即便如此,陳明還是感覺這裏陰森無比,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上完廁所回來之後,陳明就直接往胡軍所在的病房返回去,誰知在半路上竟遇到了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人。
那人剃著一個平頭,黝黑的皮膚在白幟燈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漆黑,一條醜陋的刀疤從他的右眼一直蔓延到他的脖子上,看起來就猶如一條長長的蜈蚣趴在上麵,非常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