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大廳裏,江淩天看著被林木一隻手就掀翻了的茶幾,一臉的苦笑:“林少這是幹什麼?”
昨天在接到秘書說,林木今天要來拜訪的時候,他就已經心裏很奇怪了。
林木為什麼會來找他?
而且是一大清早九點鍾,就要過來。
現在看林木的樣子,自然不會是來聊天的——看他一張興師問罪的臉,就知道來者不善。
江淩天的那隻茶幾可是實沉沉的紅木!
一米八的長度,二十厘米的厚度,抬進來的時候可是八個壯小夥一起抬的。
可它居然被林木就這麼一隻手給掀翻了,還甩上去掉下來,當即就摔斷了一根腿。
也虧的是江淩天這裏的東西質量不錯,不然,被林木這麼一摔還得了?
“江淩天,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八大家族內部比武的規矩。”林木摔翻了江淩天一隻價值幾十萬的茶幾,臉部紅心不跳地冷笑了一聲,坐在了沙發上。
“規矩?內部比武向來是沒有規矩的,隻問實力,生死不論!”江淩天依然臉上帶笑,“難道,今年林少想增加一個規矩……”他看著被人抬走的茶幾,聲音壓低了一點,“戰前互相先去對方家裏砸一通示威?”
江淩天臉上雖然笑著,聲音也不大,但是,這句話卻是滿含威脅。
他這句話的重點就在“互相”兩個字,大意就是,林木你來砸了我的東西,幾十萬的茶幾我不放在心上,但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也肯定會照單去你家這麼砸一通的!
江淩天的性子,林木也很了解,所以,直接有事說事:“我邀請來參加八大家族內部比試的人,你知道吧?”
“知道。”江淩天掃了陳明一眼,目光裏一絲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
“那你的人,昨天把他攔下來是什麼意思?”林木眯起眼睛,翹起二郎腿問道。
江淩天這就愣住了:“說清楚一點,什麼叫把他攔下來?攔下來幹什麼了?”
江淩天身後的那個跟班,本來還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一看林木這架勢就是要為陳明出頭了,哭喪著臉砰地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江淩天一看自己的跟班跪倒了,就知道這事要糟了。
“你幹的?”他有點不敢相信,這是從讀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跟著他的人了,平日裏素來心氣和眼界都是很高的,怎麼會跑去攔陳明?
“少裝,”林木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冷笑來,“他是你最貼身的狗,你不指,他會亂叫?”
“不是……不是的,”那個跟班也總算是知道,腦子裏轉過來了,“昨天我看陳少厲害,見獵心喜,因為我跟翔爺相熟,所以,就想著找翔爺來指點一下,沒想到……沒想到……”
江淩天一聽他說了個開頭,臉色就沉了下去。
什麼見獵心喜?
他還能不知道他自己的人,這狗東西就是狗仗人勢,昨天被陳明扇了一嘴巴,就趕緊想著去找回場子。
昨天他挺奇怪,怎麼他開個會出來,就沒看到這狗東西的人了?
原來是去找翔爺尋私仇去了。
江淩天肚子裏一團火——如果陳明真的栽在了翔爺手上,那這事他也就幫這狗東西壓了,可是,看陳明好端端地站在這裏,明擺著根本沒受什麼傷嘛!
沒傷到陳明還引得林木來興師問罪,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東西,還留著有什麼用?
江淩天當即就朝著林木一笑,站起來朝著他九十度彎下腰:“我禦下不嚴,讓林少見笑了。”
林木也不是省油的燈,聽著江淩天的聲音、語調,就知道這件事他肯定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
而且,估計這件事真不是江淩天拿手下頂事,他似乎是真的不清楚。
“那翔爺死了沒?”果然,江淩天一開口就不客氣了。
“沒……沒呢。”那個跟班一臉惶恐。
“要是還有口氣的話,把人拖先給叫過來,我倒是想看看他吃錯了什麼藥。當了幾年教練,就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看來給他的教訓還沒夠啊!”江淩天的聲音聽不出怒意,但是,卻能讓人渾身生寒。
那個跟班哪裏還敢說個不字,當即就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不過一會兒,他把身上到處貼著膏藥,鼻青臉腫的翔爺給帶了回來。
江淩天一看翔爺,眼皮子就狠狠跳了兩下,下意識地有趣看陳明。
一個一身休閑服,一點傷都看不到,一個卻傷得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