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陸昭南斜起一笑,“你認得我?”
“我雖然隻見過你一麵,但卻記得非常清楚。那天晚上帶她走的那個人是你,你就是羅小姐的丈夫。”
不知是哪句話取悅了他,陸昭南淡淡一笑:“不錯,我是她的丈夫。我勸你還是早日供出賊首的下落,或許我可以看在我夫人的麵子上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許溭狂笑,黑色的血液隨著嘴角流下:“放了我,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能在這裏大放厥詞?”
“放肆!”監獄長喝道,“不準對大帥無禮。”
許溭怔住:“大帥?!”旋即反應過來,“原來你就是陸昭南。”
“大帥的名諱豈是你等草民能夠亂叫的!”監獄長上前就想再鞭抽他,被陸昭南揮手攔下,然後回複道:“不錯,我就是。”
“那小魚豈不是……不對!” 許溭惡狠狠地瞪向他道,“你的夫人明明姓霍,是霍宗的女兒。”
“霍氏是我的正妻,但這並不妨礙小魚是我的女人。”
“嗬嗬,原來如此。鄙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過去的那位羅小姐竟然是陸大帥的姨太太。”
“你現在知道也不算晚,說吧。”
“說什麼?”
陸昭南眯起眼睛,發出危險的光,不悅地再強調一遍:“蔣平他逃向了哪裏?”
許溭將頭一梗:“我不知道。”
“哼,我勸你還是早點說,你的骨頭可硬不過這裏的手段,鞭打隻是第一步,接下去的可不會那麼輕鬆了。”
許溭依舊不吭氣,陸昭南嗤笑一聲:“行,你不說可以。我會給你三次見我的機會,在這段期間,還請你好好考慮考慮一下,陸某靜候佳音。”
第二日,陸昭南剛跨入地牢,監獄長就迎過來搖搖頭。他看向那條已經鞭打地不成人形的男人,冷笑:“這是我給你的第二次機會,許老師,你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許溭氣若遊絲:“我是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各地軍閥魚肉百姓,作威作福,你們的統治早就應該結束了。曆史會銘記我們這些無名英雄的光輝,而刻下你們這些遺臭萬年的名字。”
“嗬!嘴還真硬。不過這次可由不得你不說了。”陸昭南往後一揮手,“把人帶進來。”
一男一女被憲兵推搡著進入地牢,那條被鐵鎖綁在木樁上的血人兒立刻激動起來,鐵鏈被振動地嘩聲大作:“爹,媽。”
許父和許母在槍眼下哆哆嗦嗦,乍見闊別多時的兒子已被鞭打地麵目全非,傷心地流下眼淚,許母更是要直接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