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打入冷院(1 / 2)

羅小魚住回了清雨台,整個別墅空空蕩蕩,除了她和羅大山,就隻剩下一個丫鬟。而且那個丫鬟也不是過來伺候她,更像是為了監視他們而存在的。羅小魚使喚不動她,便常常自己燒飯,洗衣,甚至在花園開辟了一處菜圃。除此之外,每天都會有一籃新鮮的食材被門口的憲兵,像擺放狗食般隨意丟進來。

對於這個地方,羅小魚再熟悉不過,她曾經在這兒生活了大半年,現在仿佛一切又回歸到了原點。或許旁人根本不能理解羅小魚這種平和、淡然處之的心態,在他們眼裏,她就是一個突然被大帥厭棄而趕出了陸公館的妾,甚至掛在這個女人頭上的“二太太”的名分都已經成為了笑話。

所有人在看她的笑話,羅小魚自己卻不覺得自己是個笑話。她有時候靜坐細思的時候,聯想起前因後果,總覺得從一開始霍景年告訴自己真相的時候,陸昭南就已經知道,不然他不會突生奇想地送了一隻貓。此人心機的深沉狠辣,無人出其右。羅小魚又想了很多,她甚至想到她在餘祥鎮經曆的一切,熱情過度的藥鋪掌櫃,百般照拂的朱家,一切都像是一場刻意的安排。

有時候,羅小魚也會想想許溭,她害怕想起張季成的時候,就會強迫自己去想許溭。可到了最後,許溭的那張臉卻和張季成的重疊在一起,變成了一個人,似乎早就變得模糊不清了。

與此同時,陸公館的正院,大太太陶氏坐在案前寫信。鋼筆沙沙的劃過紙麵,言簡意幹的家書躍然紙上:“吾兄親啟,事成,勿念。景時。”她停下筆,不願意再寫太多,畢竟整個陸公館都是陸昭南的眼線,如果有個萬一……

霍景時喚道:“李媽媽。”

李媽媽正在外麵侍立,聞言進去,彎腰屈膝,莫不恭敬:“四小姐有事?”私底下的時候,她會喚起以前的稱呼。養了十多年的習慣,改不過來了。

霍景時將信封蠟,淡淡道:“把這封信放在爹的壽禮裏麵,一起送回順天城。這封信是給二哥的,外頭寫著名字,他一看就知。”

“知道了。”李媽媽接過信,又靜悄悄地退了出去。

霍景時溜達到旁邊的小屋子,奶媽正抱著吃飽喝足的嘉生哼唱搖籃曲。這個孩子已經滿周歲了,等到該懂事認人的時候,心中認定的母親即是她。霍景時根本不喜歡孩子,她奪他過來隻不過因為他是陸家的長子(如果是個姑娘根本不必多此一舉)。但她漸漸地發現,陸昭南也不太喜歡陸嘉生,特別是羅小魚離開陸公館後,她每次在他麵前虛情假意地提到嘉生,他都冷漠以對,甚至不耐煩勞駕走幾步去看看自己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