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費勁地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一句句地質問:“那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憑什麼奪走?”說罷,眼淚已不自覺地在眼眶中打轉,“你們怎麼能欺負我到這個地步,怎麼能?”
陸昭南一頓,不得不道:“嘉生是長子,我對他寄予厚望。”執起她的手,柔聲勸道,“你放心,我保證,以後的一切都是我跟你的孩子的。”
哼!什麼以後,她根本不稀罕。
羅小魚愣愣地端詳男人幾秒,甩脫他的手,自顧自躺倒。聽到陸昭南在床邊窸窸窣窣地脫了衣服,進入被窩,灼燙如鐵的身軀緊緊貼上來。
“你走開,別碰我!去找你的大太太吧。”強烈的怒火已使她徹底喪失理智,恨聲罵道,“早知如此,我就自個兒守著孩子過活,死都不會跟你回來做妾,誰愛做誰做去!”
感受到背後的身子明顯一僵,一股大力將她整個兒地扭轉過來,陸昭南死死壓製住她,不令其動彈半分,眼神說不出地可懼,咬牙切齒:“你也知道你是個妾!”
“你混蛋!你們都混蛋!嗚嗚嗚……”霸道的吻堵住她的唇舌,掌心碾碎她胸前的扣子,探了進去,毫不憐香惜玉的力道使她的顫音破碎在喉嚨裏。接著下身一涼,莽撞而又直接地闖了進來。
他在她身上發作完畢,才拂去她落了滿臉的淚珠,語氣含著十足的警告:“你不能拒絕我,知道嗎?沒有下次。”
羅小魚如一個被肆意撕碎的娃娃,破敗地躺在床褥間,仰視對方隱含煞氣的眉眼。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他用手指抹幹一次,又流出來一次,怎麼都止不住。
她的淚哭軟了他的心腸。
陸昭南又開始無比痛恨自己的失態,抱起她單薄的身子,愛意綿綿地靠在床頭,像哄小孩一樣勸慰道:“現在各地都在混戰,時局還不不太穩固,霍家在東北的勢力在全中國都極具威懾力,所以在孩子這件事上我的確得先委屈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羅小魚虛著眼,一言未發。
他等了良久,懷中的女人還是不聲不響,最後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似最深情的句子,也似一句惡毒的魔咒:“你知道我的心裏隻有你,那我保證,世上隻有你才能生下我的孩子。這樣還不夠嗎?”
什麼意思?
羅小魚無比錯愕地看向他,對方已在苦笑:“我究竟還要做到怎麼樣的地步,你才能相信我愛你?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看嗎?”
她又安靜地垂下自己的眼皮,開口:“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