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南的耐心已然耗盡，冷笑道：“好啊，你不在乎，是吧？既然抬舉你，你不要，那就繼續當丫鬟吧。”一把捋下她腕間的佛珠。
“還給我！”她激動地要去奪，卻被他早早碾在掌心，碾得支離破碎。“嗒嗒嗒”，七零八落，掉了一地。
羅小魚彎腰欲撿，旋即被他拉出了臥室，跌跌撞撞地拖下樓梯。“你幹什麼？”她現在衣衫破碎，頭發混亂地披散，腿間酸腫不堪，這幅樣子怎麼能被其他人看見？
“哐！”陸昭南一腳踢開窄小的下人房，將狼狽的她推搡進去。羅小魚一個趔趄，重重摔倒在地。
趙燕猝不及防，從床邊站了起來，驚怖地望著二人：“三……三少，羅小姐。”
他暴嗬：“別再叫她小姐，從今往後她也是丫鬟，跟你一樣住在這間屋子裏。聽明白了嗎？”
“聽……聽明白了。”趙燕瑟縮著身子，畏懼地低下頭，她從未見過三少如此動怒，實在太可怕了。
等陸昭南離開，趙燕才敢靠近羅小魚，見她伏跪在地，無聲地流著淚水，便勸：“羅小姐，起身吧，三少走了。”
羅小魚抓住她攙扶過來的手，雙腿一軟，卻是無處使力。旗袍的下擺被撕得粉碎，趙燕已然明白，關懷道：“羅小姐，我上樓去給你取一件幹淨的衣裳。”
羅小姐聞言阻止：“別去，我不想穿。”
趙燕心疼地歎了一口氣，好言相勸：“羅小姐，你怎麼又跟三少鬧氣了？女人天生就應該順著丈夫，更何況是三少。上次你與別的男人私奔，說句不好聽的，這可是犯了槍斃的死罪，可你現在還好端端地活著，說明三少心裏還是很在乎你的。”
羅小魚一聲不吭，趙燕取出自己的衣裳，暫時替她換了，扶到矮床上躺好，柔聲寬慰：“羅小姐，您先睡一覺，想想明白，以後究竟該怎麼做？”
趙燕在外間忙碌半天，等到午飯的時候，進屋看見羅小魚仍在昏昏沉沉地睡著。“羅小姐，羅小姐。”輕輕地搖了搖，卻見她渾身冒著冷汗，在痛苦地抽搐，一摸額頭，竟是滾燙。
“啊呀！羅小姐，你發燒了。”趙燕尖叫起來，急匆匆去取醫藥箱，一個沒拿穩，“哐當”，裏麵的東西散落一地。她也顧不上了，轉而奔向門口的劉副官求助。
劉副官因為羅小魚私自潛逃，得了一個辦事不力的罪名，命差點就沒了，多虧方參謀長一直在旁邊求情，才勉強活了下來。此時聞得趙燕的求助，懷恨在心，便隻是冷笑，不鹹不淡道：“哪有這麼誇張，昨天不還活蹦亂跳的嗎？怎麼今天就要死了？”
趙燕急得都快流下眼淚：“是真的，劉副官，小姐的身子燙得不得了。您快請個大夫過來治治吧。”
“真是會折騰！”劉副官不情不願地吩咐手下，並暗暗囑托，“不必著急，咱們管歸管，大夫來不來可不關咱們的事。”
羅小魚一半身子像被火烤著，另一半身子卻像在冰水裏浸著，迷迷糊糊聽見屋子裏有人走動，後來似乎是誰喂她喝了藥，難受的感覺才稍微好轉起來。
她聽見有人在床前哭泣，灑下的淚珠都打落到臉上，溫涼的一串。
是趙燕吧？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也隻有這個傻丫頭在真正關心著她。羅小魚心裏想著，藥效發作，又漸漸昏睡過去。
再醒過來，已是深夜。趙燕很是驚喜，忙從廚房裏端來熱粥：“羅小姐餓了吧？”
羅小魚點點頭：“恩。”剛接過碗勺，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陸昭南臉色陰沉地走了進來。
“你出去。”他冷冰冰瞥了趙燕一眼，命令。
“三少，羅小姐她……”
“出去！”
趙燕嚇得大氣不敢出，擔憂地望了羅小魚一眼，還是戰戰兢兢地出去，並闔上了屋門。
陸昭南一邊麵無表情盯著坐在床上的羅小魚，一邊斯條慢理地解開領結。她見狀，頓感不妙，質問：“你要幹什麼？”
他聞言，斜起冷笑，不答，已經扔掉了領帶，開始解白襯衫的扣子，一粒一粒，有條不紊，精壯的胸膛隱約可現。
羅小魚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想要奔出門外，卻被筆直立在屋中的他信手攥緊了胳膊，接著一把推回矮床，重重壓了上來。
陸昭南忽而貼近她的耳側，低聲羞辱道：“你可真懂得如何挑起我的興致，桌子上，下人的床上，不如以後試試在外麵。”
“變態！”羅小魚恨聲唾罵，隻換來對方一聲嗤笑。沒有任何準備，禁錮、撕碎、進入，又是無休無止的折磨。
他很有耐心，放緩了速度，每一下都深進深出，讓她痛到骨子裏。她額上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終於忍耐不住，無力地想要推開他，卻越被壓製得愈發緊密，動作也更加凶猛。
疼痛，似乎永無盡頭。
羅小魚虛弱地望著天花板懸著的明亮燈光，本是暖黃的一點，光圈漸漸開始渙散，隨著最後幾下重擊，終於眼前漆黑一片，徹底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