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完她的絕望,他偏偏鬆手放過了她。她的臉憋成醬紫色,纖細的脖頸留下觸目驚心的紅印,狼狽地趴在一邊大口喘氣。
陸昭南好整以暇地理平被她弄皺的衣褶,寒聲道:“我對該殺的人從不手軟,包括女人。不過可玲很喜歡你,看在她的麵子上,或許我可以饒過你。”
羅小魚的嗓子火燒一般地痛,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道:“咳咳,多……多謝三少。”
陸昭南瞥她一眼,厲得像刀剜似的:“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到底看到了什麼,但你最好能夠忘得幹幹淨淨。如果你敢跟別人說半個字或者私自逃跑,我一定會殺了你。你的資料全在我的手上,你應該明白你不會再有像上次那樣的好運氣。”
他的話輕描淡寫,但每一個字都攜著赤裸的威脅,羅小魚知道殺人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於是馬上表態:“我明白。”
“出去。”他嗬斥一句,她忙不迭地落荒而逃。
“啊啊啊!”羅小魚將自己鎖在房間,扔著東西發泄。憑什麼這個男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她!為什麼她要穿越到這裏遭受可怕的一切!
為什麼!為什麼!
陸昭南,你算什麼東西?
什麼大帥!什麼軍閥!1927年北伐戰爭後全都煙消雲散!
終於她精疲力竭,瑟縮在床腳放聲大哭。哭累了,才抽噎著淚水,怔怔看著手上的佛珠發呆,仿佛找到一絲安慰,她在心裏默念:“張季成,我可能就要死了,你快點來救我。”
次日清晨,陶可玲發現羅小魚失魂落魄,雙眼紅腫的樣子,便關切地問了一句:“小魚,你的眼睛怎麼了?”
羅小魚偷瞄陸昭南一眼,他正不緊不慢地翻著晨報,隨手拿起餐桌上的咖啡抿一口,仿佛根本不在意這邊的情況。她低眉順眼,輕聲回答:“剛才切辣椒的時候辣到眼睛了。”
陸昭南推開椅子站起來。陶可玲馬上轉移注意,笑容甜美地問他:“表哥,你走了?”
“恩,”陸昭南彎下身子,親昵地揉揉她的發,“還有些事。”
陶可玲不舍地抓著他的袖子撒嬌:“表哥,你每天都這麼忙,很久沒好好陪我了。後天是我的生日,你總該空出時間給我一個驚喜吧。”
羅小魚暗地裏冷笑,我的傻小姐,他忙什麼,忙著在和林小姐雙宿雙飛。
陸昭南沉吟一瞬,溫柔地保證:“好。”待走到羅小魚身側停了片刻,飛給她一個鋒利的眼刀子,她看見了,嚇得控製不住地發抖。
他見狀,神色更冷,淡淡地嘲諷:“什麼辣椒這麼辣?”她緊咬牙關,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