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魏正德和崔三傑有交情,那是上一輩人的事情了。崔山鷹和石峰之間恩怨,那同樣是下一輩兒人的事情,一碼歸一碼。
魏正剛皺著眉頭,把手機遞給了女兒魏香香。魏香香還憤憤不平,崔山鷹那小子竟然敢欺負她小師弟,這怎麼能行呢。剛才添油加醋的,石峰可沒少給崔山鷹抹黑,說他壞話。
“爸,那小子說什麼了?”魏香香皺眉問。
魏正德搖了搖頭,沒回答她,抬頭看著石峰說:“你先回去吧!”
石峰愣了下,他沒想到魏正德會掛了崔山鷹的電話,就讓自己走。
等石峰走以後,魏正德才對女兒魏香香,歎氣道:“我有點後悔收這個徒弟了。”
魏香香愣住了,想不明白魏正德這話裏的意思。
“我老了,有些事情管不了了,你呢,也不別瞎摻合。”魏正德說完,從椅子上起來,回了自己房間。魏正德老嗎?顯然還沒到那種什麼事都管不了的地步,有些事情他也看的明白。
“爹!”
魏香香忍不住叫了一聲。
魏正德沒回頭,晃了晃手說:“山鷹那孩子,將來能成氣候,你往後要想吃武館這晚飯,不妨都跟他往近裏走走!”
崔山鷹拿著手機,心裏也有些感慨,今天這個電話,算是說明白了,石峰他記著呢,有機會不會放了他。崔山鷹不是個氣量小的人,可也容不得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來事。
拿著手機想給崔三傑打個電話,把事情說道說道,但是一想,又覺得沒這必要,人跟人之間在相處,師兄弟的情分,也在相交。他跟石峰合不來,也走不出交情,更沒有那個師兄弟的情分。
晚上的時候,李玉龍上來喊崔山鷹吃飯。
“下麵的人都走了?”崔山鷹問。
李玉龍笑著說:“有走的,有沒走的,師父你不知道,現在你已經成明星了。”
“……”
明星是人當的嗎?睡個覺不拉窗簾都要遭偷拍。崔山鷹可做不來明星!
程子衣臉上帶著一股喜悅,眉目之間一掃多日來的陰霾,高興之下,晚上直接叫了外麵,給大家夥加餐。
“了不得,可了不得了,這才幾天沒來,就火了,我說什麼來著,四月歸來金不換,往後啊咱們武館財源廣進,那啥,朱大胖子你把那半瓶茅台酒藏哪去了,趕緊哪出來,好菜怎麼能無好酒呢!”
崔山鷹剛出來就聽見劉四喜在那裏大聲白話,這老小子能聽著味兒,哪次武館裏聯歡聚餐,吃大餐他都能趕上。
“山鷹啊,快,快過來跟你師兄我和個影,剛才有個漂亮的女孩說了,明天要請我做節目。”劉四喜見到崔山鷹,高興的招了招手叫道。
崔山鷹苦笑著道:“四喜師兄,人家請你做節目就做節目,跟我合影有什麼用啊!”
劉四喜大聲道:“咋沒用啊,我跟人說自己是你師兄,你那身功夫有多一半是被我指點出來的!”
“……四喜師叔,大晚上的你不吹牛,能犯困啊?”李玉龍忍不住撇嘴問。
劉四喜氣的吹胡子瞪眼睛道:“你小子怎麼跟你師叔說話呢,沒聽見你師父叫我啥嗎?師兄,知道師兄是什麼不,長兄如父,這要放古代,我就是你們師父他爹!”
噗嗤!
崔山鷹自己都忍不住樂了,苦笑著搖頭,劉四喜這人,就是有些愛說大話,滾刀肉,人到也不壞,習慣也就好了。
“得,您這麼一會兒,又長我一輩兒,以前叫你四喜師伯,往後得叫您四喜師爺了,您就不怕自己輩太高,給自己折了壽命?”李玉龍笑著問。
“你這小子,越說越沒大了,我那是打個比方,你懂啥,山鷹你說師兄講的對不?”劉四喜哼了兩聲,看著崔山鷹仰頭問。
“對,長兄如父,這話到是沒毛病,不過四喜師兄,你……”
劉四喜嘿嘿笑著,打斷崔山鷹的話,說:“跟你們逗個悶,當什麼真,就是讓我給你當爹,我還不幹呢,沒聽玉龍那小子說嗎,輩太高了,折壽折壽啊!”
“喝你的酒吧,整天為老不尊瞎白話。”程子衣白了他眼,這裏麵他也就怵這個程經理,沒別的,每次吃飯,都是程子衣叫人給他打電話,別看劉四喜人瘋瘋癲癲的,可心裏卻不瘋癲,誰是誰非,心裏明白著呢。
“崔師傅,你這身功夫是怎麼練出來的?”郝猛突然開口問。
雖然郝猛不是崔山鷹的徒弟,但是武館裏有什麼事情,他也會幫著做,平常不願意走,就直接住在武館裏。武館裏人不少,多他一個人吃飯,也就是加雙筷子的事情。
今天看了網上流傳的那段視頻,郝猛整個人都受了刺激,腦子裏一直在想,換了是自己,赤手空拳對上四五十號人,能打倒幾個?
“很簡單,隻要想,你也可以!”崔山鷹平淡說:“功夫別人給不了你,隻能靠你自己練,有多大的心,能吃多大的苦,就能換來多少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