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十年,說不定跟人動手,就一眨眼的事情。
贏了站著,輸了躺下。
想要人前顯貴,必定人後受罪,身上的功夫沒白來的,沒在上麵吃過苦,功夫能上你身?
天賦在好的人,光看,光聽,也沒用,照樣是趴下的那個。
武林中的一代宗師,不管是哪一位,在拳術上都是下了大功夫的,但是人們聽到的,往往不是人家怎麼練拳,而是人家成名之後,跟人動手,怎麼怎麼牛逼!
雄風武館大堂裏,孫勝師在椅子上坐著,旁邊有一人,年紀比他要稍微年輕一點。
如果當日去過金樓,參加過崔山鷹收徒儀式的人,一定會認得他。
蘇久秋!
“孫老哥,這事可不能能這麼算了啊,那崔山鷹現在不知道跑哪去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黑白兩道都在找著,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對雄風武館正好是個機會,山鷹國術館還沒開業,可名聲已經出去了,恐怕連老哥你雄風武館的學員,現在都有人想去山鷹國術館了吧?”蘇久秋笑著道。
挑撥離間,做起來也不難,可人心就是這樣,誰都想自己比別人更好!
孫勝師是老江湖,不是聽不出蘇久秋的意思。但是誰都有點小心思,隻要喜歡國術,經常關注武行的人,現在怕已經沒人不知道崔山鷹,沒人不知道山鷹國術館這塊招牌了。
雄風武館裏走一個學員,那就代表著孫勝師會少一份收入,他能願意?
孫勝師臉上沒表現出什麼來,隻是陰沉著臉,想了會才開口道:“話是這麼說不假,可崔山鷹具體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人家萬一要好好的回來了呢?”
話音一頓,又說:“而且老崔家的人也不簡單,崔山鷹那個未婚妻更是囂張,昨天在金樓裏,差點沒把老夫給氣死。”
“囂張?嗬嗬,再囂張那不還是外人嗎,孫老哥你才是兩廣土生土長的人,還會怕個女人?”蘇久秋譏諷嘲笑著道。
“女人發起飆來,有時候比男人更可怕呢!”孫勝師回了句。
蘇久秋眼睛轉了下,笑著說:“其實老哥你沒必要太過擔心,兩廣十三家武行,幫著崔山鷹說話的人,也就那麼幾家,而且各個都是那種快過不下去日子的武館,咱們有必要怕他們?以老哥在兩廣的威望和名聲,想壓一個女人還不簡單?”
孫勝師沉默著沒出聲!
蘇久秋又笑著道:“再說了,崔山鷹現在不是沒回來嗎,有消息說,他招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已經讓人家私下裏給摸了脖子,扔到了海裏。山鷹國術館沒了崔山鷹這塊招牌,這館子還能開的下去?”
孫勝師看著他道:“你的意思是?”
蘇久秋眼神一冷,陰笑說:“山鷹國術館那可是個好地方,如果能把它換成我們蘇家的招牌,到時候對我,對老哥你都有溢出,至於崔山鷹那個女人,該用點手段就用點手段,咱們還怕一個女人不成!”
“你們蘇家的招牌進了兩廣,對我雄風武館又有什麼好處呢!”孫勝師若無其事的問。
沒有好處的事情,沒人會去做,蘇久秋還到不了讓雄風武館跪舔的地步。
蘇久秋笑了,道:“自然有好處了,先不說別的,首先我們蘇家絕對不會讓孫老哥白忙活的,這事不管成與不成,都有一筆酬謝,不會少有這個數!”
說著朝孫勝師筆畫了個手指。
一百萬雖然不是個小數目,可孫勝師還不缺那點錢,平靜道:“然後呢?別賣拐子,一口氣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