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亂說話會死人的!”孫勝師臉色陰沉下來,望著李玉龍道。他之所以敢這麼說話,就是捏拿準了孫蕊不敢說讓自己退出去。沒了雄風武館,那以前的十三家武館和現在的十四家武館,也就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大家又成了當日的競爭對手,為了自己吃飽飯,回頭去拚命擠壓別家武館的生存空間。
李玉龍哼了聲,冷笑著道:“老小子,你當本少爺是嚇大的?少特碼拿你那套跟我顯擺,你能讓我死,我也能叫人收拾了你。我們山鷹國術館的事情,我們說了算,錢不隻你有,我們就沒有?”
孫蕊沒攔著李玉龍說話,這樣講講也沒錯,崔山鷹的名頭已經出去了,山鷹國術館也開了,至於兩廣武行,十三家武館內部人不想維持著,那山鷹國術館何必勉強呢,人家是兩廣土生土長的,山鷹國術館終歸是外來人。
“你說了算嗎?”孫勝師把目光移像孫蕊,等著要她給個解釋。
孫蕊卻若無其事的把手邊的茶杯拿起來,平淡的喝著茶,不開口接聲,也沒講李玉龍話說的不是。
在坐的師傅,大家腦子裏也都在轉著,聚在一起不易,真的散了,對誰有好處,又對誰更難。
崔山鷹不在,孫蕊在,一樣可以開聲講。
給再坐師傅的感覺,這個女人要比崔山鷹更難纏。說不得如果崔山鷹坐在這裏,他會製止自己徒弟,可孫蕊心裏具體在想什麼,大家都沒摸透。
“孫小姐,您給個話?”鄭元龍開口道,聲音裏並沒有咄咄逼人,卻有一絲哀歎。
孫蕊放下茶杯,淡然說:“成也好,敗也好,在這裏,崔家說的上是初來乍到,各位同行前輩,要是願意給碗飯吃,我們記著諸位的情,往後一家人,話好說,事好商量。如果各位看不起我們北邊來的人,那我們也沒話講,既然進來了,也不可能說退出去,就退出去,不給自己考慮,也要給祖宗臉麵著想。”
稍微停頓了會,又道:“孫師傅說想要插手山鷹國術館的內部經營,這點絕對不行,沒得商量。如果孫師傅實在覺得不願意,想要把出資拿回去,那也好,當初雄風武館拿了多少錢,我們山鷹國術館補上就是了。這點錢我們還真不缺!”
一句話,讓孫勝師臉色變成了豬肝。什麼叫雄風武館想把出資的錢拿回去啊?
“不是我們山鷹國術館不講理,鄭師傅和在座各位師傅都是明白人,誰是誰非想必大家心裏都有個譜,今天能插手武館的事情,明日就能趕我們走,有道是交人不交狗,有些人連狗都不如,至少狗吃誰保誰,某些人啊,就是一頭狼,白眼狼!”孫蕊板著臉說。
罵了!
當著眾人麵罵,誰都知道孫蕊是在說誰呢,可沒人笑。大家都在想,現在一拍兩散,對山鷹國術館有多大的損失,對兩廣武行又有多大損失。
正如孫蕊說的,人家進來了,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再出去。
玩陰的也好,玩狠的也罷,人家後麵有老崔家,有天下第一門,甚至有整個形意拳做支撐。
最後誰挺的更久,尚且兩說呢。
“孫小姐,先消消氣,咱們這不是在談嗎,也沒說非要插手山鷹國術館的管理不是!”趙飛燕出聲勸道。
孫勝師冷哼了聲,卻沒有回罵,他也有遲疑。他到不是非要留在這個鬆散的組織裏不可,他是怕雄風武館前腳剛退出去,後腳大家就把路給封死了,到時候,沒雄風武館,兩廣武行照樣是十三家武館,這些人會幫著山鷹國術館反過頭來,一塊對付自己。
不是沒這種可能!
孫勝師也不的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