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把抱著王露的腿放開,皺眉走了過去,王露在後麵也跟著走過去。
劉四喜和萬申武也都皺了皺眉,不過臉色很快恢複了平淡。這是崔山鷹的武館,劉四喜和萬申武算外人,真要是來踢館的,按武行規矩來,得崔山鷹和他徒弟們出麵,他倆最多是個看客!
程子衣攔住要跟著一起下樓的李玉龍,輕聲道:“去喊你師父出來,他在三樓!”
李玉龍有些不願意,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跟程子衣墨跡的時候,轉身上三樓去叫崔山鷹了。
魚頭,程子衣,王露,萬申武,劉四喜,劉媛媛,舒冠,陌影等人從二樓下來,那人還站在那裏,朱大海依然在地上躺著,手死死拉著肖穎的胳膊,沒讓她上前!
肖穎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瞪著對方,武館很多人都過來圍觀。
“各位請都安靜一下!”程子衣下來,看著亂哄哄的場麵,叫了聲。至於剛才動手的黑衣人,人似笑非笑的站在那裏,都沒動過!
看著下來的人,對方歪頭掏了掏耳朵,皮笑肉不笑的問:“你們誰是正主?”
魚頭和程子衣都沒搭理他,程子衣是不懂規矩,魚頭是看不上他,踢館行,等著,不管怎麼說今天他是打了武館的人,這事情不算完,朱大海是自己人,他得先看看自家人有沒有事,傷的重不重。
“傷哪了?”魚頭蹲下,望著臉色蒼白的魚頭,皺眉沉聲問。
朱大海看著魚頭和程子衣等人,勉強笑了笑,把肖穎的手給程子衣後,才說:“沒大事,那小夥挺厲害的,一腳就把我踢飛出去老遠,有兩下子,一會魚頭師叔,你可得替我報仇……”
“我問你傷哪了!”魚頭瞪了眼睛,看著朱大海的樣子,就知道傷的不輕,但是他不敢輕舉妄動,亂動沒準會出事!
朱大海摸著胸口剛才被踹的地方,輕聲道:“這兒!”
魚頭沉著臉,把朱大海的衣服撩起來,小腹上一個紫青的大腳印子,就跟印上去似得,跟白花花的肥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魚頭臉色一變,手伸過去在朱大海胸口輕輕按了按,說:“地上躺著別動彈,肋骨斷了根,死不了人!”然後人才從地上起來,對身旁王露陰沉著臉道:“打電話叫救護車!”
“你是崔山鷹?”黑衣人打量著魚頭,邪笑著好奇問。
魚頭這才抬頭看著對方,沉聲道:“對一個普通人都能下這麼毒的手,閣下好狠啊!”
黑衣人卻笑著,毫不在乎的搖頭說:“普通人?嘿嘿,剛才他自己可說了,這裏是崔山鷹的武館,自己是崔山鷹的徒弟!”
“是我徒弟不假,踢館找師傅,用的著打徒弟嗎?我的徒弟我會教,用的著外人多管閑事?”崔山鷹的質疑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
崔山鷹分開人群,走過來,看著地上躺著的朱大海,眼睛朝他胸前掃眼,剛才還平淡無波的臉上,一下就不怎麼好看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腳有多狠!
這壓根就不是奔著傷人來的,人家是想要命啊!
崔山鷹對程子衣等人說:“今天武館提前關門,讓大家都先早走會兒吧!”
程子衣愣了下,魚頭在旁邊沉著臉道:“武館清場,閑雜人等退避,人家上門交惡,山鷹國術館關門論生死!”
這事兒不必遮遮掩掩的,既然上門打了武館的人,武館肯定不會輕易放人走的!
有本人來傷人,那就要有本事打出去!
行有行規!
“我們留下看會熱鬧行不?”武館裏跟李玉龍熟的人,還不想走,準備多看會熱鬧,他們絕大多數人還沒見過崔山鷹跟人真動手呢。
李玉龍陰沉著臉:“快走,清場了,留下來作死啊。”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就把人往外麵推,看著朱大海的樣子,李玉龍心裏窩的謊,哪還有閑心跟別人好言好語!
程子衣朝劉媛媛,蘇鵬,王露等人使了個眼色,低聲對武館學員說了幾句歉意的話,這是沒辦法的事兒,是人家蹬門找麻煩,不是他們想的!
武館清場!
“你帶人去醫院看著朱大海!”崔山鷹對身邊孫蕊平淡說。
孫蕊皺眉頭,她聽得出崔山鷹平淡語氣下隱藏的火氣,本來今天這事兒,她還想勸說崔山鷹不要親自出手,傷口別再繃開,魚頭應該能應付,可崔山鷹動了真火,她知道攔不住!
“讓子衣去吧,我留在武館!”孫蕊輕聲說。
崔山鷹搖頭,道:“你是師娘,你去!朱大海傷了內髒,別人守著我不放心!”
孫蕊沉默了下,嗯了聲,沒在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