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合完傷口,醫生一再叮囑崔山鷹,最近盡量少動,別牽扯到傷口。
從醫院裏回到酒店,已經是半夜了。
崔山鷹靠在床頭,人沒有絲毫睡意。火車上先是遇到了常欣竹,然後是了了空,再接著是殺手,了了空走了,常欣竹背後捅冷刀子。這一切,絕非偶然。
隻是讓崔山鷹想不明白,常欣竹為什麼到現在才出手,其實她很早之前就有機會的。
“叮鈴!”
黑暗的房間裏手機聲音響了,王正罡把手機拿了過去,李豔輕聲問:“都這麼晚了,誰還打電話啊?”
一個房間,一張床,兩個人。顯然,王正罡和李豔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協定,和好了。
“ 崔山鷹!”王正罡看了看手機,輕聲說。
李豔沉默了下,皺眉哼了聲:“那你還等什麼呢,快接啊,沒準有急事兒呢!”
王正罡苦笑著歎了口氣,這就是人跟人不一樣的地方,如果這個電話不是崔山鷹打過來的,是別人,那李豔絕對不會這幅臉色。
接了電話以後,崔山鷹的聲音傳過來:“打擾你休息了吧!”
王正罡笑罵著道:“知道還問,有事趕緊說。”
崔山鷹笑著說:“今天遇見點事兒,想跟你打聽打聽認不認識常欣竹這個人,是個女孩,二十多歲,挺漂亮的。”崔山鷹也不知道對方是用的真名,還是化名。
沉默了好一會兒,王正罡才道:“認識,她找上你了?聽我的,離她遠點,越遠越好!”
崔山鷹苦笑了聲,說:“已經晚了!”
“那你咋還活著呢?”王正罡下意識出口問道。一旁豎著耳朵聽著的李豔聽不過眼去了,輕聲罵道:“你怎麼跟山鷹說話呢,有你這樣問的嗎?”
“是,是,我錯了還不行嗎!”王正罡幹笑著賠不是。
電話這頭,崔山鷹笑了笑,看樣子兩人已經沒事兒了,都已經住到了一起,估計好日子也不遠了吧。
大家已經是朋友了,崔山鷹對朋友一向都是真心祝福。
王正罡問崔山鷹:“你跟常欣竹朝過麵?”
崔山鷹嗯了聲,說:“不但她,我還見到你師父,你師父想讓我幫他做件事情!”
“你答應了?”王正罡原本是在床上躺著的,現在坐了起來。
崔山鷹搖頭:“沒有!”
王正罡皺眉,想了想說:“你不用答應他們任何事情,我不欠誰的,就算欠的,這麼多年也該還清,我師父還好,但是你要小心我那個師妹,她可不單單是盜門人,更是黑夜中的行者,殺人無形,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殺手圈子裏都是數得著的一號人物。”
崔山鷹笑著道:“她還真是你師妹啊?”
“你還有心情笑?”
崔山鷹笑著說:“你那師妹陪了我兩天一夜,今天晚上臨走的時候,請我吃了頓飯,回頭給我了一刀,不過還算好,皮肉傷,不礙事!”
王正罡對崔山鷹的話,並無意外:“不死算你命大,以後碰見她,躲著走,她跟咱們不一樣,不是身體,是腦袋裏的想法!”
崔山鷹點頭說:“你不說,我也明白,行了,沒事我就想問問你認不認識她這個人,認識就好,掛了!”
王正罡說:“她是半路出家,拜師之前就已經入了殺手的行當,身上功夫一半是我師父的,一半傳承別人,手段無所不用,反正我是不敢招惹她,用不用我去給你打把手?”
崔山鷹明白王正罡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搖頭笑著說:“不用,你還是老實在西山賣你的水果吧,真要用人,崔家,孫家,戴家都不缺,我哪裏借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