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插嘴進來,勸著崔山鷹說:“小崔,飛舞說的也沒錯,跟著我們,未必抓不到孫棟梁,就算你自己走了,能找到他?”
夢飛舞擔心的是崔山鷹的安全,王隊長講的是崔山鷹能不能找到孫棟梁,不是一個問題。
“飛舞姐,對不起!”崔山鷹說完,快步朝醫院外走去。
夢飛舞追出醫院,已經沒有了崔山鷹的影子,夢飛舞氣的直跺腳。拿出電話來,給韓隊打了過去,這種事情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心裏隻有一個想法,不能讓崔山鷹出意外。
韓隊聽完夢飛舞的話,沉思了會,才說道:“讓他去吧,你先回來!”
崔山鷹不是警察,韓隊也好,夢飛舞也好,兩人都無權約束他什麼,另一個原因,崔山鷹也不是普通人,他有他的武林路。
……
崔山鷹找了一家銀行,從自動取款機上取了些錢。出來以後,給董振平打了個電話。
“董大哥,幫我弄兩把刀,開刃,殺人用,找的到嗎?”崔山鷹沒廢話,直截了當問。在北海,崔山鷹不想麻煩別人,要說交情,也就跟董振平還有幾分。
董振平想了想說:“殺誰?”
“孫棟梁!”崔山鷹道。
“你知道他人在哪裏?”董振平聲音高了幾分,問。
崔山鷹搖頭:“不知道,有備無患!”
董振平沉默了下,說:“什麼樣的刀!”
“短刀吧,什麼刀無所謂,能殺人就好!”崔山鷹平靜說。
“等著我的電話!”說完董振平把電話掛斷了。
崔山鷹知道,對付孫棟梁這樣的人,需要用鐵器,拳腳太鈍,他也不肯定,孫棟梁身上無兵刃。
其實,殺人不是用刀,也不是用槍,殺人用心。
心殺人,萬物皆兵。
崔山鷹在街上走著,不快不慢,眼神平和,殺心起,腥風飄萬裏,平靜的背後,往往醞釀的是狂風暴雨。
半個小時候,董振平打過電話來說:“你在哪裏?”
崔山鷹轉頭,看著街邊店麵牆上的門牌號,讀出來念給董振平聽。
“等著我!”董振平把電話掛了。
崔山鷹站在原地,沒在動一下,人像是被定住了,如同一座雕像,街道上很多過往的人,經過他身邊時,都好奇的多打量他幾眼。
眼神依舊平和,崔山鷹站樁可以站上幾個小時,這樣讓他站著,站一天一夜都不是問題。
二十分鍾後,董振平開車停到了崔山鷹身邊。
“上來!”董振平放下車窗,朝崔山鷹叫了聲。
崔山鷹走到車前,並沒有上車,董振平的眼睛比之前見,裏麵的血絲更濃了。
“車就不上了,東西帶來了嗎?”崔山鷹平靜問。
董振平看了崔山鷹眼,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走到崔山鷹身邊說:“我師傅的事兒,往小裏說,這是譚腿和戳腳門的事,往大裏說,這是北海武林的事情,你要管?憑什麼?”
“憑二十條無辜人名,憑同是練武人,憑我崔山鷹人在北海,見不慣!”崔山鷹平淡說。
董振平盯著崔山鷹,看了他一會,才開口說:“這份人情,譚腿門承了,這份道義,北海武林也記了……”
崔山鷹打斷他的話,道:“我崔山鷹不用他孫棟梁傳名,我敬的是‘北海腿王’一代大家,死的不值當,廢話少說,拿東西吧。”
承情不承情,崔山鷹不在乎,他隻是看不慣,想殺人。惡人要有惡人磨,殺人者,恒毅被殺之,這個武林,還需要道義。
“我不希望你有事,碰見孫棟梁給我打電話,對付他這樣的亡命之徒,用不著講什麼道義!”董振平從車裏拿下個長條包,遞給崔山鷹。
崔山鷹點了點頭,沒說話,拿著東西,徑直朝前麵走去。
現在還不到中午,距離晚上還有好久。崔山鷹從路邊找了家快捷酒店,轉身走進去,開了個普通房間。
進到房間以後,崔山鷹把手裏董振平給自己的長條包,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到床上,拿出手機。
翻著裏麵的號碼,停到了‘崔三傑’的名字上,撥打過去。
“兒子,你爹教他們練拳呢。”電話是崔山鷹母親接的。
崔山鷹笑著說:“那正好,其實我打電話就是想找你,媽,兒子想你了,嘿嘿!”
“你這小子,小嘴變甜了,什麼時候回來?十月一咋不回家呢!”母親張豔茹數落著。但停在崔山鷹耳朵裏,都是淡淡溫情。
“還不得放寒假過年了才能回去啊,您身體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