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山鷹看著對方,手指上有老膙,應該是練過指頭上的硬功夫。
“沒收住手,打壞了東西,還請老板見諒,該賠償多少,我們都照付就是!”崔山鷹平靜說。
沒收住手?
從可心居裏出來,程子衣望著崔山鷹眼神裏怪怪的,好奇著問:“可心居老板為什麼對你那麼客氣,不但親自把你送到門口,你把人家東西打壞了,就叫你賠那麼點不說,還讓你下次多光顧,打八折?”
崔山鷹笑了下,說:“誰知道,如果不是傻,就是慧眼識英傑!”
“慧眼識英傑?”程子衣白眼翻了下,小聲嘟囔說:“你臉皮還挺厚的,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英傑,知不知羞。”
崔山鷹懶得跟她鬥嘴,朝學校門裏走去。
“喂,跟你說話呢,你還想不想讓我幫忙啦,你的山鷹國術社,還申不申請?”程子衣像個小尾巴似的,追著崔山鷹。
兩天時間,程子衣幫忙,崔山鷹的‘山鷹國術社’終於申請下來,不但如此,還從學生會裏申請到了一間活動室,可以用於日常組織活動或者辦公用,至於麵積到不是很大。
“哼,嫌棄小,那你去學校外麵租個大樓呀!”程子衣給他白眼,就這還是她貼著麵子,從學生會那裏要來的呢。
崔山鷹問:“接下來做什麼?”
“收人嘍,咱們學院裏有將近兩萬人,如果到明年這個時候,山鷹國術社的成員不足五百人,那,它就要成為曆史了,將會被迫解散!”程子衣哼著說。
崔山鷹眉頭皺了下,然後笑著說:“你是山鷹國術社的榮譽社長,常務副社長,當初可是你自己說的,國術社的日常管理由你負責。”
程子衣眼睛轉了下,朝崔山鷹伸手說:“沒錯,我是說過這話,那請社長大人給錢吧!”
“錢?什麼錢?”崔山鷹呆了下反問。
程子衣白眼邪眸他說:“經費呀,打印宣傳單,橫幅,購買文具這些東西不要錢呀,你不會以為,自己張嘴一說,就什麼都能辦吧?”
崔山鷹摸了下鼻子:“具體需要多少?”
“我給你算算啊,宣傳單肯定要做的,橫幅也不能少,周六日在校門口支個帳篷弄幾張桌子,這個我可以去借,還要打印一些資料表格,入社的會員我們要登記備案,文具紙筆什麼的……”程子衣掰著蔥白手指給崔山鷹算計。
崔山鷹心裏感慨了下,如果不是程子衣幫忙,他這個‘山鷹國術社’的台子還真搭不起來。
“子衣,謝謝你!”崔山鷹輕聲道。
程子衣愣了下,歪頭看著崔山鷹問:“你剛才說什麼,聲音太小我沒聽見,能不能在說一遍?”
崔山鷹笑了笑,大聲道:“我說謝謝你,這幾天為了國術社的事情,東奔西跑,辛苦了,你這份情,我記下了。”
程子衣臉上紅了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嘟囔道:“哎呀,你說這個幹嘛,誰叫我是山鷹國術社的榮譽會長呢,我不操心費力誰管呀。”
崔山鷹點頭,他不是那種很善於表達的人,但是別人的好會記心裏。人要久處,品其德,觀其行,方知其味,對自己好的人,要懂得感恩。
任何人都沒有義務,平白無故對你好,人與人之間相處,是一種緣分。現在有的,將來不見得還會在,做人,要學會珍惜。
人生最寶貴的東西,有人會說是財富,有人會說是權勢,其實,也可以是記憶。人,活在現在,能記憶追憶的是從前,明天會發生什麼,沒人能預料到。珍惜眼前,未來不迎,過往不戀,當時不雜!
……
馬家堡,馬東平回來,見了馬老太爺,把自己到京城之後的經過,原原本本講了個遍,包括細節,一絲不落。
崔山鷹的禮數,誰都挑不出毛病,就算是一劈拳把馬東平從二樓打下來,馬東平心裏也不是記恨,不是仇,恨的最多是自己本事不到家,學藝不精,怨不得別人。
“隻用了一招?了得啊!”馬老太爺歎了口氣。
“爹,要不,我親自走一趟吧。”馬建軍試探著說。
馬老太爺閉著眼睛,沒說話,好一會才睜開眼睛說:“你去也了也必有用,他崔鳳山既然說自己孫子本事上了身,那這就不是大話。隻是不知道,崔家的小家夥本事有多大,我今年過壽,給他下帖,請過來我親自會會。”
“老太爺,使不得啊,他小子何德何能,能接您的壽貼。”
“是啊,那個小兔崽子……”
“閉嘴!”馬天元嗬斥了聲,掃視了眾人一眼罵道:“一群不中用的東西,都給我滾出去。建軍,下貼!”最後一句話是對兒子馬建軍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