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3)

我們一行人乘坐直升機抵達了香港九龍,從越南到香港大約6個小時的飛行路程,一路上我們無所事事,那感覺真是糟透了。不過,我們還是“堅持”了下來。

我們沒有向政府通報我們的行動,為的就是確保行動的秘密性。香港自1840年開始就一直被英國管轄著,迄今為止已經有一個多世紀了。香港雖是英國的城市,但是我更傾向於中國,我反對中國奉行的社會主義,但我欣賞他們那種堅強、剛毅的精神。曾經有多少人為了民族獨立付出過生命和鮮血,我認為這一點也不亞於美國獨立戰爭時的英雄們,記得在朝鮮的時候,我聽部隊裏的人說,有一名機槍手在射擊時,突然有一名中國人跳了出來,堵住了他的機槍。當時,他嚇壞了,拚命地對那名不怕死的中國人射擊,直到彈匣的子彈打光了,他才匆忙撤出了陣地。

在我參戰之前,我一直認為中國人是愚昧無知的,甚至是喜歡被人奴役的,但自打我和他們戰鬥時,我才發現我錯了。所以,從那時候我一直對中國人懷有一種敬畏之情。

抵達香港上空時,因為無聊於是就朝窗外望去,我在夜空中欣賞這座美麗的城市。這座城市是那麼的美麗,黑夜在它眼裏顯得是那麼的渺小,一幢幢高樓大廈有秩序地站在大地上,那定是世界頂級的工程師設計的,它們的外觀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精致,這讓我慢慢愛上了這座城市了。就在我沉醉於眼前的美景時,我感覺一隻強有力的手按在我的肩上:“伍茲,想什麼呢?”威夫爾突然湊到我耳邊說。我一下子從想像中回到了現實。這家夥總是這麼掃興,這麼美的夜景除了紐約和華盛頓,估計沒有其他城市可於之相比了。我從窗戶邊移開,對他冷冷地說了聲:“沒什麼。”

威夫爾見我一臉沮喪的表情,也沒再說什麼了,他好像明白我多麼的熱愛這座城市。

下了飛機,我們就立刻從機場離開,開始向市區進發。在這之前,我已經弄清楚了香港九龍的大致形勢。當地有一個大型黑幫勢力,叫“紅色幽靈”,成員的手臂上都紋著一個紅色的,手持鐮刀的恐怖幽靈,當地的警察都不敢將他們怎麼樣。附近無任何軍事武裝活動,也沒有發現任何大型軍事武裝力量,看來克拉克來香港是經過秘密策劃的,就連德拉格維奇也沒有發覺。否則,定會有蘇聯士兵在這附近活動。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大多是黃皮膚的亞洲人,他們不像大陸的中國人一樣穿著單調的中山裝,而是穿著光鮮亮麗的西裝,也有人穿著英式的水兵服,有的甚至穿著英格蘭七分褲,如果不是看見他們的臉,我還以為自己到了英國。他們說著優美動聽,但我卻聽不懂的粵語。

走著走著,我感覺肚子空空的,經過6個小時的飛行,我肚子裏的食物早已消化幹淨了,我打算先找家餐館填飽肚子再說。

我對哈德森和威夫爾說:“你們餓了嗎?我猜也是。”我我又笑著說:“不如我們先到餐館吃一頓再說吧,反正克拉克現在也跑不掉。”

哈德森聽完我的話,臉色突然變得慌張起來:“你在開玩笑嗎,伍茲?別忘了我們在執行任務,丟了他,我們誰也承擔不了責任。”他總是這麼謹慎,擔心任務會失敗。

威夫爾也附和道:“哈德森說得對,我覺得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先找到克拉克,而不是在這個英國人的城市吃著二流餐館的飯菜,說不定在我們吃飯的時候,克拉克已經…”

“停!別說了!”我往上甩起雙手大聲喊道。

“怎麼,改主意了?”哈德森說。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改主意呢?

“我自己去,你們要來的話,麻煩快點,我主意已定!”我徑直走向一家西餐廳,那家西餐廳剛好在我們的附近,我可不想錯過,我隻知道我現在正餓著呢。

(敘述者為哈德森)

伍茲這家夥總是隨心所欲,他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嗎?他難道不知道丟了克拉克,後果將不堪設想嗎?我也不想說太多了,我和威夫爾無奈地跟著他走了進去。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感覺有點餓了。

(恢複敘述)

我們在餐廳右邊找了個位子坐下,座位是一個寬闊的歐式沙發,坐著很舒服。這個餐廳特別寬敞,座位在餐廳的左右兩側的靠牆邊,中間隔著一堵矮牆,牆上擺放著幾盆花,這給餐廳增添了幾分美麗和浪漫的氣息。有幾個穿著波西米亞裙子的英國少女正坐在我的左手邊,有說有笑的。

一名身著燕尾服的男子向我們走來,手上拿著一份精美的菜單。他看上去隻有二十來歲,皮膚白得像個歐洲人,一雙閃閃發亮的黑眼睛向裏凹陷,有著西方人的深邃,個子高高的,像是個混血兒。

他用中文對我們說:“先生,請問…”。發現我們是外國人後,急忙改用英語說:“哦,對不起,尊敬的先生們,我還以為你們是中國人。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麼嗎?我們店有許多新上市的產品,要不,您先看看這個。”說著,他將菜單遞給我們,隨後莊嚴地說了句:“維多利亞女王萬歲!大英國萬歲!”他將我們當成了英國人,而且還是英國的官員。

我簡單地看了下菜單,上麵有中英文對照,我本想用英語和他交流,但我考慮了下,我還是選擇了中文,朝鮮戰爭時,我在部隊裏學了點中文,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

“這個,來三份,再來三瓶啤酒。”我指著菜單用中文說。我的中文聽上去非常蹩腳難聽,但是,我卻十分想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先生,我懂英語,您可以用英語和我交流,您不必用中文。”服務生仍然用英文說。

“這是在香港,是你們中國人的地盤,就得說中文。雖然現在被英國統治著,但總有一天,會回歸中國的。我雖然是個美國人,但我想我可以體會到中國人被奴役一個多世紀的痛苦,這就好比美國曾經的獨立戰爭,雖然傷亡慘重,但為了自由和獨立,我們還是堅持了下來,不是嗎?就憑這點,我就有理由相信,中國是一個很有潛力的民族!”我說得慷慨激昂,那位服務生也被我說得熱淚盈眶,他湊到我耳邊,緩慢的用中文說道:“您會在這過得很好的,先生。”說完,他轉身向前台走去,看來這名服務生還挺熱愛他的國家的,至少他沒有忘記自己是中國人。

這時,我注意到有2雙眼睛正驚異地看著我。

“我的天哪,伍茲,你剛剛說了什麼呀?是中文嗎?”哈德森睜大了眼睛看著我。

“我想是的。”我說。

“和我說說,你剛剛和那個服務生說了什麼,你該不會說你帶了炸彈,打算將這夷為平地吧?原因就是這裏的菜不好吃對嗎?哈哈哈!”威夫爾打趣道。

“好你個威夫爾,你當我是蘇聯人嗎?或者說你當我是恐怖分子嗎?唉,蘇聯人的思想啊,真是無可救藥。”我也向他打趣道。至於我到底說了什麼,我向他暫時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