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屠的故事(一)(3 / 3)

就在這時,嗡嗡的摩托車聲從四麵八方響了起來。

出於本能的反應,韓廣信向著後方直接就是摔了一槍。砰地一聲,子彈直接打在後方其中一輛摩托車的車胎上。嗡的一聲巨響,那摩托車帶著濃煙直接撞在了路邊的梧桐樹上。濃烈的黑煙拔地而起,顯然,此人應該是無救了。

同伴的意外死亡非但沒有讓這些殺手畏手畏腳反而更加囂張起來。漆黑的手槍被他們從腰間拔了出來,向著五哥他們便亂打一氣。

見此,五哥哪還敢怠慢,與韓廣信一起便閃到了路邊的一個廢棄的舊樓之中。說來,這座舊樓陰天不能遮雨,樓頂不能遮陽,也就隻剩下光禿禿的框架。不過,在這個時候,恰恰就是這麼一座改遷廢棄的居民樓恰恰就救了五哥他們一命。

聽外麵越來越嘈雜的動靜,似乎敵人的援兵已經來到了。

“該死!”韓廣信一拳重重的砸在牆壁上,差點沒讓飛揚的塵灰給淹了。

“廣信,冷靜一點,車到山前必有路!”五哥為自己點了一根煙,平靜的望著上空。

五哥怎麼到這個時候都不著急?韓廣信心中想著。也難怪,五哥現在實在是太鎮靜了,鎮靜的反而有一絲可怕。但是,五哥真的心中就不著急嗎?隻是,五哥心中明白,在這種情況下,著急也沒有什麼用,一切還需要看天意。

就在這時,屠將身邊的長刀握住,然後就要站起身來。

“你要幹什麼去?”五哥問。

“殺人!”屠平靜的說。

五哥嗬嗬一笑,道:“外麵鋪天蓋地的都是敵人,你殺的完嗎?別忘了,他們可是有……”

見五哥比劃手槍的手勢,屠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將手中的長刀晃了晃:“我有這個。”

五哥見此搖了搖頭:“出去隻是送死!”

“這要看結果才知道。總之,死對於我來說根本就無所謂!”說著,屠已經跳了出去。

至此,韓廣信忍不住罵了一聲瘋子,然後小聲對五哥道:“五哥,他要送死,你拉他做什麼。死了也好,省的夜長夢多!”

“隻是可惜了一個奇才!”五哥長歎一聲。

呼呼的北風刮著,屠就如同那黑夜之中的幽靈一般,長刀在屠的手中飛舞著。似乎在他眼中,前方不再是人,而是等待他收割的小麥。鮮血隨風飄灑著,似乎越是這種感覺越能讓他感覺到久違的熱血與激情。

也許,隻有通過殺戮才能讓他那孤寂的心裏得到一點點興奮的感覺。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就在這時,外麵的廝殺似乎一下子平靜下來一般。

“五哥,外麵是不是結束了?怎麼沒有動靜了?”韓廣信忍不住問道。

就在這時,五哥將手中的煙頭讓地上一按,然後探了探身子往外看去。隻見屠那一身是血孤零零的身影正站在空曠的路上,在他的四周到處都是鮮血和殘肢,哪還有半點生命。

見此,韓廣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道,這還是人嗎?整整數百人就這麼被一個人給殺光了,這……

望著站在空地上一動不動的屠,韓廣信小聲說道:“五哥,他不會死了吧?”

五哥搖了搖頭,他能夠清楚的聽到屠的心跳聲,雖然聲音不高,但是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

就在這時,已經急瘋的劉文元跟王慶成也趕到了這裏。

望著這如同地獄一般的場景,王慶成嚇了一跳,當他看到五哥毫發無損的站在那裏這才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把白色的長刀向著王慶成而去,後者嚇得心髒差點沒跳出來。這帶來的二百人都是王慶成的心腹,見此人欲要對堂主不利,他們哪能幹坐著。

一把把片刀就要向著屠招呼而去,隻聽五哥大喝一聲:“住手!”

對此,眾人這才怒氣哼哼的停止了腳步。

“你沒事吧?”五哥來到屠的身邊問道。

後者咧嘴一笑,似乎根本沒有把五哥的問話放在心上。

“五哥在跟你說話呢!你小子是不是聾了?”王慶成看不過去,不由得說道。

聽此,屠眉頭一皺,抬起的長刀又放了回去:“殺你很容易!”

見屠轉身就要離開,眾人一個個麵色不善的將屠的前進的路給堵了起來。見此,屠眉頭一皺,然後望向五哥。

五哥心中清楚,雖說自己這邊人數眾多,但是真要是動起手來,別說擒住此人,隻怕不跟這些天照幫的殺手落到一個下場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長歎一聲之後,五哥衝著眾人擺了擺手,這才讓屠離開。

“五哥,放虎歸山留後患啊!”別人不知道屠的可怕,韓廣信心裏卻很清楚。在他心中,屠已經不能當成是人來看待了,他是一個惡魔,一個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

“算了!”半響之後,五哥搖了搖頭對於韓廣信的決定表示了否決。

似乎前往南京之行的旅途並不是那麼順利,在唐山呆上一晚之後,五哥向著南京而去。要知道,南京乃是北部重點之地。

當五哥坐到南京勞鐵的辦公室的時候,後者顯然吃了一驚。與勞鐵一起的還有書生,不過相對於以前,書生要顯得消瘦許多。從此可以看出,書生在這段時間沒少勞累。

“五哥!”眾人叫了一聲。

五哥點了點頭,然後一轉老板椅麵對著勞鐵問道:“小鐵,說說現在南京的情況!”

“很亂!”

就是這麼簡單的兩個字足以看出此時南京的形式。

聽此,五哥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望著勞鐵道:“小鐵,你今晚去青幫一趟!”

“去那裏幹什麼?”勞鐵問。

五哥嗬嗬一笑道:“好不容易來南京一趟,不跟朋友打一聲招呼,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聽此,勞鐵忍不住小聲嘟囔著:“跟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有必要這麼做嗎,咱們跟他是什麼朋友?”

五哥聽後搖了搖頭,道:“小鐵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敵人有時候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朋友,別忘了,隻有讓你看得起的敵人才是真正的敵人。這是男人之間的尊重!”

勞鐵木訥的哦了一聲,還是有些不甘心。畢竟,己方在青幫手上犧牲的兄弟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提起青幫,他實在沒有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