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五哥他們才鬆了一口氣。畢竟,那該死的摩托車已經不見了蹤影。
“哎,後麵那三個鄉巴佬,還沒有買票呢!”司機冷哼一聲,斜視一眼後方車廂站著的三人沒有好氣的提醒道。
“媽的,你說誰是鄉巴佬?”韓廣信本就是性情中人,敢愛敢恨,大大咧咧的就罵出聲來。
“說的就是你們三個!”司機後麵小聲補了一句,“真是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土鱉子!”
眼見得韓廣信馬上便要爆發,五哥連忙拉住韓廣信,小聲道:“算了,人何必跟狗一般見識。”
畢竟,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他們目前的處境也算不上安全。因此,韓廣信憤憤的走到前車廂,掏出一張紙幣:“看看,一百的,夠嗎?”
誰知這時司機頗有趣味的嘲笑一聲,指了指韓廣信手中的紙幣。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手中拿的不是什麼百元大鈔而是一張一塊的。
“鄉巴佬,乘車費是兩塊錢!”司機“善意”的提醒道。
當時,韓廣信是又氣又怒,心中也鬱悶不已,自己身上怎麼會帶有一塊的紙幣?想要掏錢去投,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錢包在那場慌亂中已經丟了。
沒有辦法,後麵的沈肖走了過來,將身上唯一的十元鈔票投了進去。這才平息司機的嘲諷。
呼呼的冷風透過車窗刮來,一絲涼意在心頭油然而生。見到周圍乘客那鄙視、好奇、嘲諷的目光,五哥勸說韓廣信:“別跟這些雜種一般見識,沒有了靈魂的軀體已經算不上人了。”
沒辦法,說來,國家的教育讓一群新青年的素質一場低下。而五哥他們身邊一個打扮時髦的少女捂著鼻子死死的向著車窗邊靠去的舉動就已經說明了這點。也難怪,五哥他們現在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邋遢的甚至連農民工都不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逃荒來的難民呢。
就在這時,沈肖衝著五哥跟韓廣信道:“五哥、信哥,後麵有追兵。”
果然,透過巴士的後玻璃看到在後方真的有幾輛形跡可疑的黑色轎車正死死的跟在巴士的後方,甚至還有兩輛轎車已經開到巴士的兩側,將整輛公交車團團圍住。
五哥見此麵色一緊,連忙大喝道:“司機,我們要下車。”
聽此,司機冷笑一聲:“還沒到站呢!你以為汽車是你們家的,想上就上,想下就下,鄉巴佬!”
司機的一句話頓時引來乘客一陣哄笑。情況緊急,韓廣信他們哪還有什麼心情跟這些人鬥嘴。就在這時,身高馬到的韓廣信直接一腳踹開了公交車的後門,三人如同箭一般直接躍了出去。
“不好了,司機,有人跳車!”一名乘客提醒道。
不過,當司機意識到這點停下車來的時候,五哥他們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其實,五哥已經料準了這點,要的就是這種突然性。不光是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群,便是後方的追兵也所料不及。
跳車之後,五哥三人根本沒有含糊,直接向著路邊的一個胡同逃去。畢竟,在路麵狹窄的胡同,轎車就起不了什麼作用了。當然,在這個時候,摩托車的瘋狂再次展現開來。
聽到這裏,五哥他們拔腿就跑。在這種情況下,隻恨爹媽少給了兩條腿。畢竟,多一條腿就多一份活下來的希望。
不過,敵人對於這次暗殺早已經計劃的天衣無縫。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人,顯然勢力應該不小。而且,在摩托殺手的追逐下,似乎暗處一批隱匿的殺手也悄然浮出水麵。
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閃過,嘭的一聲刺耳的槍聲不知道從哪裏出來。
“五哥,小心!”後方的沈肖大驚,連忙撲倒了五哥。一道鮮紅的液體順著沈肖的胸部流到五哥的麵頰之上。
“啊肖,你……”五哥翻身扶起沈肖,私下內衣一片布料簡單的給他包紮了一下,暫時算是止住了血,“你沒事吧?”
“還死不了!”沈肖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見此,韓廣信直接豎起了大拇指:“不錯,是條漢子。”
突然的得手讓那批暗處隱藏的殺手也顯出身來。望著躍出來的身高馬大麵上帶著麵具的殺手,韓廣信哇呀大叫一聲直接撲了上去,二人便展開殊死搏鬥。
近距離的搏鬥讓槍支成為了累贅,殺手拚命想要拉開與韓廣信的距離。後者哪不明白他的意圖,韓廣信將這微妙的距離控製的死死的。
突下殺手並沒有得來意想之中的結果,隨著時間的推移,殺手也開始著急了。後方漸漸傳來的摩托車聲越來越清晰,顯然,此人並不想與別人分享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