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天過海,釜底抽薪,好一個周曉。”五哥笑著說道,“隻可惜,此人不能為我所用。”
“五哥猜想的是不是有些太過誇張了……我是說,周曉不可能會……”喬明遠語無倫次的說道。
“明遠,周曉這個人你沒有接觸過,並不知道此人的厲害之處。用當世周瑜形容此人並不為過。人生就是在賭,我也是在賭,賭我的直覺與猜想是正確的。如果此事要是我多心的話,周曉此人未免讓人有些太過失望了。”五哥意味深長的說道。
“五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眾人問道。
“就算周曉沒有取天津唐山之意,石家莊也是我們的重中之重,無論如何必須要奪回來的。如今眼下上海的時局未穩,我們好不容易與沈門持平如今這種局勢,還望諸位多做努力才是。”
“洪門英傑,三生為誓,我等定肝腦塗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不日我便前往石家莊一帶,到時,隻怕沈門定傾巢而出。為了確保上海,我決定放棄杭州。”
“什麼?”眾人有些吃驚,不敢相信五哥會這麼說。
也難怪,好不容易躲來的地盤說放棄就放棄了,別說別人,在場的任何一位都無法接受這種決定。
“五哥,為什麼,為什麼要放棄杭州。要知道,一旦有了杭州的押注,我們才能更好的與沈門在上海周旋。杭州一旦重新落入沈門之手,到時候,後方完全照應的沈門將是一個可怕的存在啊!”
聽到邱子濤這話,喬明遠不以為然的說道:“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沈門要找死,咱們就成全他們。再大的貓兒也不會是老虎!”
“明遠此話中意,但是切莫輕敵。”五哥解釋道,“我也知道諸位心中的不解與困惑,但是有些事情必須當機立斷。以我們如今的人力物力是無法與沈門周旋的……”
眾人低頭不語,確實,對方的優勢在那裏,你就是想不承認也不行。單單門麵上的企業,沈門在上海的便有三十一家之多,而且都是日進鬥金的金鳳凰,與對方相比,洪門要可憐許多,偌大個上海連一家像樣的企業都沒有。
見眾人一副灰頭喪氣的模樣,五哥嗬嗬一笑:“兄弟們也莫過將此事放在心上。我不過就是想說明的是,一旦上海失陷,位於杭州的廣信等人將陷入腹背受敵的處境,到時候兩地皆失,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既然五哥都這麼說了,別人還好說什麼?當晚,五哥便打通韓廣信的電話,責令他當晚便揮率旗下的弟兄前往上海不容有遲。
雖說對於五哥這條命令韓廣信心中也鬱悶不解,但是也沒有過問什麼。因為他心中隻有那一條原則,隻要五哥讓做的事情都是對的。
杭州,在得到這條命令之後,別說韓廣信心中鬱悶,便是下麵的兄弟也異常不解,心中苦澀起來。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就這麼讓出去了,而且苦苦堅持這麼多天到底為的是什麼?
見有些人不服甚至語氣過於汙重,韓廣信一抽腰間的開山刀對著身前的辦公桌一刀斬下:“好了,都給我靜一下。自古有雲,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五哥這麼做必定有他的理由,做兄弟的隻需要按命令行事,誰要是再敢背地裏說三道四的,別怪我韓廣信翻臉無情。此桌為證,刀立剛法,韓某也不再多言,諸位還是早些回去準備去吧。”
等眾人離開之後,以沈正為首的主要幹部留在原地。顯然,直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如何,韓廣信也是一個腦袋兩邊大,別說回答別人心中的疑問,他心中還鬱悶著呢!
“韓大哥,五哥真的讓我們撤回上海嗎?”沈正臉色凝重的問道。
韓廣信長歎一聲,意味深長的說道:“沈兄,你也是洪門的老人了,有些事情,你也清楚。這事是五哥的決定,咱們隻有按照命令行事就行了。我勸沈兄還有諸位還是早些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吧,今晚咱們便動身前往上海。”
“這麼急?”沈正眉頭一皺,心中隱隱感覺到這其中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