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唐身為沈門八傑被俘可不是什麼小事,對於沈門來說,這無疑又是當頭一棒。
僅僅才幾天的功夫,沈門八傑便已經除去其二,先是張偉之死,如今又到了邵唐被俘,即便是肖南天這樣的硬漢也坐不住了。
沈門廣州總舵,麵色陰沉的肖南天自從聽到這個消息以後眉頭便沒有舒展過:“去南京!”
“天哥,不可啊。如今南京已經失陷,您現在去無疑是羊入虎口。”周曉一聽連忙幾聲說道。
“怎麼,難道你們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落入敵人之手而不顧嗎?別人或許可以,但是我肖南天不行!”肖南天堅定的說。
“天哥,這是辛五設下的詭計啊,他以邵唐為餌就是想引你去南京。這樣而去,不但救不了邵唐反而白白送死啊!”周曉勸說道。
隻見肖南天大手一揮,長歎道:“你們說的我又何嚐不明白,隻是讓我眼睜睜棄兄弟與不顧,我肖南天的義氣何在?大家也不用在勸了,我意已決,明天我便前往南京。”
眼見得勸不回肖南天,周曉不由的說道:“天哥,要不然這樣吧,多帶些兄弟過去,這樣也能至少保證您的安全。”
聽此,肖南天一笑:“你不是說了嗎,南京如今已經落入辛五之手,我帶多少兄弟過去都是一樣的。況且,這次去我隻是為了救人。大丈夫活與世,求的便是一個問心無愧,隻要能夠救出邵唐,就算一死,我也能夠瞑目了。”
周曉聽此眼圈一紅:“天哥,要不然,我跟你一塊去吧。“
肖南天搖了搖頭道:“你不是說此行極其危險嗎?既然如此,我肖南天又怎麼可能讓兄弟犯險呢?況且,家裏也需要你照顧。沈門少了一個肖南天無所謂,但是少了一個周曉就不能。”
“天哥,沈門不能沒有你,我周曉不過是個小人物死了沒關係,可是天哥就不一樣。”
“行了,我意已決,明天的飛機,但願明天會有一個好天氣。”
……
南京,洪門刑堂分部。
雖說邵唐已是五哥的階下囚,但是對於這位堂堂的邵傑,五哥並沒有下令用刑。畢竟,以邵唐的身份與地位,從他的嘴中得到的消息又怎麼可能有他的命金貴。
望著病床上醒來的邵唐,五哥笑道:“邵兄,你醒了。”
“貓哭耗子,假慈悲。今日我邵唐落在你的手中算是認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想要我出賣沈門,出賣肖大哥,這你想都不用想。”說完,邵唐把頭轉到一邊不在理會五哥。
五哥當然也不會自找沒趣:“既然邵兄今日心情不佳,那麼辛某改日再來。”
“對了,你們幾個好好照顧一下堂堂的沈門邵傑,讓他千萬不要外出走動,畢竟,現在的世道並不太平。”五哥對著身邊的幾名兄弟吩咐道。
“那我可要多謝謝辛先生了!”這話帶有**裸的軟禁之一,邵唐哪聽不出來。雖說心中怒火焚心,但是畢竟現在自己人在人家的屋簷之下,還能多說什麼。
沈門勢力在南京一夜之間瓦解使得南京本地一些大小黑幫的老大開始人人自危起來。畢竟,這些人之中不是跟五哥有過節的,就是跟沈門關係密切的。但是話說回來,對於典型的牆頭草來講,眼前的形式才是最重要的。
這不,距離邵唐被俘才過了不過區區幾個小時,天還沒亮已是淩晨三點的時候,聞到風訊的各路老大一個個帶著悔意笑容滿麵的前往南京分堂前來道歉。
雖然說這午夜三更正是人睡意朦朧的時候,但是這些人哪有個敢睡覺的。此時洪門南京分堂那是燈火通明。
其實,對於這些老大的來意,五哥哪有不知之理。在聽到那些老大一幫廢話之後,送走了眾人五哥這才舒展了一下筋骨,想想,自己居然也是一宿沒睡。
望著離去的諸位老大,韓廣信不明白的問道:“五哥,這些人就是典型的牆頭草,今日他們能夠因為沈門失勢而投靠我們,改日一旦我們失勢,他們又會投靠他人。”
五哥一笑,道:“你說的我何嚐不明白!隻是,切莫小瞧了這些地頭蛇,也許他們一個兩個人的勢力不足為懼,但是一旦眾人加起來倒是有些讓人重視了。畢竟,老話說的好,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呢。不過,蝦兵蟹將一堆,一個草包和一群草包沒有什麼區別,牆頭草就是牆頭草,不足為懼。”
“可是,五哥,當初邵唐得勢的時候,這些人可砸了咱們不少場子,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韓廣信急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