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苗天不由得臉紅起來。同時心中也暗暗佩服五哥的心胸。也許,這就是邵唐無法戰勝五哥的原因吧。隻是苗天殊不知,五哥哪有那種大肚?
“張偉之死雖然已過數天,但是其影響在沈門仍然頗深,此時我門以逸待勞而沈門勞苦心疲,正是用兵之際。抓住這個機會,五哥可以一舉拿下南京。”
五哥哦了一聲,敲打著扶手的噠噠聲戛然而止:“苗兄認為我們該怎麼做?”
“我們應該……”說完之後,苗天忍不住問道,“難道五哥就這麼信任在下?”
“我們是兄弟!”五哥拍了拍苗天的肩膀,就是這麼一句話讓苗天心中暖暖的。
沈門南京分堂。
也許是張偉的死造成的氣勢低沉,偌大個屋中從一般的頭目甚至到邵唐都是陰沉著臉。這些天,對於沈門來講可以說是災難日,從張偉之死,到勞鐵重傷,以及旗下一個又一個場子被砸。如果他邵唐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那麼不得不說,此人的心胸簡直不是一般啊。
“如今,關於我沈門的謠言已經被鬧得滿城風雨了。縮頭烏龜,縮頭烏龜啊!”邵唐不斷自語著,然後一掃眾人,“你們說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以丁虎為首的戰將主張是打,而以梁武為首的文職則認為是暫且避其鋒芒。畢竟,如今沈門氣勢低沉,兄弟們無心而戰,這個時候真要是出戰的話,恐怕隻能以失敗告終。
而如今,邵唐的處境可謂尷尬之極,在這個地方都能聽到外麵的叫罵聲傳來,曉得以他的心性也有些怒火焚心了。
這已經是第二天了,昨天來的是沈正,今天帶頭的是方少天。這樣搞下去,不用別人去打,自己這邊就已經不戰而降了。
邵唐緊皺的眉頭似乎從張偉死後一直沒有舒展過,也許是身心具備的原因使得麵色憔悴的他一下子老了十幾歲。雖然上麵肖南天曾經過問過邵唐如今南京的局勢,但是身為沈門八傑之一的他高傲的心怎麼可能屈服,因此說,援兵肯定沒有。
“勞鐵,你怎麼看?”邵唐望向已經出院的勞鐵問。
“唐哥,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我兄弟,但說無妨。”見勞鐵仍有顧忌,邵唐對其揮了揮手,讓他說下去。
“雖然對於洪門的叫罵聲,我們可以無視,但是下麵的兄弟會怎麼想。難道是我沈門無能,還是唐哥無才,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屁都不敢放一個。再者說,像我們這一類人,活著為的就是一個麵子。對於外麵的瘋言瘋語,我們可以無視,但是他們會如何去看我們沈門,去看肖大哥……”
“行了”邵唐一拍桌子,臉色堅定的咬著牙關道,“打!”
沈門南京分堂位於南京郊區,背靠不知名的黑山,就如同荒野孤城一般。今天洪門領軍人物乃是大名鼎鼎的豐隆,與沈正齊鳴的十大天王之一。
望著眼前沒有動靜的高牆大院,豐隆忍不住惋惜起來。
看來今天又沒有的打了。
就在豐隆準備收兵的時候,轟隆一聲,大院的大門被打開了。一群黑壓壓的人頭從裏麵冒了出來。
“洪門小兒欺我太甚,今天,留下你的項上人頭,我可饒你們洪門不滅!”
望著那長刀指向自己的黑臉大漢,豐隆哈哈大笑起來:“無知匹夫,大言不慚,看我一刀劈了你!”
隨著一聲喊殺聲響起,頓時間,大院前方的空地上已經混亂不堪。片刀的光芒在銀月的照耀下雖然光彩奪目,但是多了一些陰寒。
隨著戰鬥的白熱化,鮮血已經染紅了大地,就在黑臉大漢暗暗吃驚豐隆身手了得的時候,誰知後者突然收到後逃而去。
“撤!”
黑臉大漢哪敢怠慢,他還以為是豐隆害怕要跑了呢。瞬間,建功心切的他想也不想招呼著兄弟們便要追去。
“馮兄,敵人已經跑了,就算追也來不及了。”苗天一把拉住那人說道。
見此,馮姓男子當然不樂意了,黑臉一拉:“我說,苗兄,你膽子到哪裏去了。此時不殺他洪門個雞犬不寧更待何時。該不是說,苗兄是見我馮興立功眼紅了吧。”
“馮兄怎麼能這樣說?”
“怎麼,難聽了?苗天,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你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苗天?”馮興胳膊肘一甩苗天拔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帶著輕蔑的意味瞥了苗天一眼,然後熱血沸騰的帶著兄弟們急急忙忙的便向著豐隆逃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