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一個個莫不出聲,苗子秋當時便急了。啪的一聲,苗子秋打手一拍會議桌,望著眾人一字一字的說道:“好,好,好。你們都了不起啊,了不起!”
“苗子秋,這裏是洪門議事的地方,還輪不到你在這裏跟我敲桌子摔板凳的。”五哥衝著山狗一使眼,後者當場一聲冷笑,大手向著苗子秋的腦勺一拍。當時,苗子秋便感覺到眼前一黑,蹊蹺已經流血,人當時便咽氣了。
苗子秋這一死,眾人可都傻眼了。
這是什麼力道,實在太恐怖了。
當眾人望向山狗的時候,後者毫不在意的說道:“此人忤逆掌門大哥,其罪當誅。”
誰知五哥長歎一聲:“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苗舵主的死,在下心中也很難過。念在苗叔是我門老人,正所謂死者為大,厚葬之後善待其家人。”
“五哥英明!”沈正哪不明白五哥的意思,第一個站出頭來說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點了點頭,認為五哥也算仁義。畢竟,此時眾人心中的想法是苗子秋太過膽大包天,目中無人了。
司徒南見此,心頭好像失去了什麼。也許,屬於他們的時代已經終結。現在退出還能顯露自己大度,如果到時候被人逼著離開,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第二個苗子秋。
“掌門大哥,在下覺得自己年老體衰,對於刑堂的執法有些力不從心,隻求掌門大哥放手,讓在下雲遊四方。”司徒南心灰意冷的說道。
“南叔是我門棟梁,在下還想要仰仗南叔管理刑堂呢!唉……南叔該不會怪在下心狠手辣吧!”五哥說。
司徒南:“掌門大哥,怎麼會呢?在下在這世道中打滾了大半生,也想歇歇了。”
五哥長歎一聲,道:“既然南叔去意已決,小五也不好多說什麼。這裏是三百萬,也夠南叔養老一生。”
“多謝掌門大哥。”司徒南說完,便帶著支票離開了。
在司徒南眼中,自己是逼到這一步的,可是在外人眼中卻充分顯露了五哥的豪情、無私。
司徒南的離去跟苗子秋的身死造成刑堂跟江蘇分堂堂主的空缺,雖然五哥借意發問二職的合適人選,但是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最終,二職落入邱寧跟易雲生的手中。易雲生為南堂總堂的副堂主,接替苗子秋之位本就無可厚非。而邱寧也是刑堂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同時也是五哥比較器重之人。
新一輪的換位使得那些輩老資高的老家夥開始不安起來,似乎是本來就說好了一般,一批一批的前往g市求助雲老。可惜,後者隻是說自己已經不是洪門掌門大哥,使得眾人隻好黯然無終而退。
同時,洪門年輕一輩與老一輩的摩擦也在越演越烈。
秋風高漲,熱鬧而繁華的南京此時正被一層烏雲籠罩著。在燈光彌散的夜晚是看不到星星的,那渾濁的天空既不能傳遞天象,也無法影響世人的命運。天命未知,因此說,自己的命運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南京,沈門分堂。
五哥回來的消息瞬間通過沈門的耳目傳達在了邵唐的耳中。雖然對於這位洪門老大,自己並未打過幾次交道,但是能夠坐上一幫龍頭寶座的又有哪個是平凡之輩。
邵唐不敢大意,當晚便召開會議吸納對策。如今,肖南天返回廣州,周曉又不在,南京唯一能夠壓陣的隻有自己,麵對著無將可用而大軍壓境的局勢。說心中不急,那是哄人的。
不得不說是天意弄人,誰能想到,小摩擦也能擦出火花。
就在眾人交頭接耳的時候,一名大耳的男子獻計道:“聽說辛五一回到南京便大刀闊斧的擠壓老人,隻怕,現在洪門上下人心忐忑。而如今,對於我們來說,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此人名叫梁武,別看他名字中有一個武字,可是此人卻並非衝鋒陷陣的武將,而是邵唐身邊少有的智囊。
聽到梁武如此說,邵唐哦了一聲,隨後問:“梁武,你認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趁人之威方能一招製敵。如今洪門內憂外患,隻要我們在其中幾名老人跟新一輩之間挑撥一下,到時……”
梁武嗬嗬一笑,邵唐聽後高興的點了點頭。其實,梁武要表達的意思跟他所想的不謀而合。在沈門八傑之中僅有四人擁有封號,而他邵唐便擁有智傑之稱。其實,此名號形容周曉再合適不過了。可惜,周曉已經被封為梟傑,因此才使得邵唐能夠擁有此封號。不過,此人也的確配的上這二字。別看邵唐平時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但是在沈門八傑之中真能被他看得上眼的還沒幾個。
“王坤是南京分堂的堂主,同時也是我們最礙眼的眼中釘,而且此人與沈正異常的不合,我們不妨先從此人下手!”梁武用手蘸著酒水在桌子上畫圓,然後重重的打了一個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