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顆銀色的子彈在空氣中劃過,直接打掉了周文斌手中的大刀。開槍之人乃是鬼槍,在四人之中,鬼槍的槍法最是神乎其神,即便是百步穿楊也無法與之媲美。一手出神入化的槍法才讓他有了鬼槍之名。
失去了大刀的周文斌瞬間愣住了,他很清楚,如果這一槍不是打在自己右手腕上,而是打在自己的腦袋上,那麼……
就在周文斌愣神之際,丁力連同葉子丹等一概兄弟瞬間將此人製服。片刀、唐刀、開山刀全都架在周文斌的脖子上,就好像一座小刀山一般將周文斌的腦袋圍得嚴嚴實實。
“辛五,落在你手中,我認栽了。如果你也是個爺們,就給我個痛快。”周文斌閉上眼睛,顯然是聽天由命了。對於已經心知肚明的結局,既然反抗無效,不順從,還有什麼辦法。
就在這時,五哥衝著眾人揮了揮手。似乎是感覺到脖子四周片刀的移走,周文斌睜大眼睛,問:“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當漢奸?”五哥問。
周文斌聽此哈哈大笑:“如果我說隻是為了混口飯吃,你信嗎?”
“我信!”
見五哥的眼睛不像是說謊,一時間,周文斌愣住了,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似乎人一旦到了啞口無言以對的地步總是喜歡以大笑來表達內心的瘋狂。
從狂笑中恢複過來的周文斌盯著五哥一字一句的說道:“收起你這一套騙鬼去吧。我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用不著你可憐我!”
“你去媽的!”
侮辱自己可以,但是侮辱五哥就是不行。丁力抄起唐刀刀柄向著周文斌的肚子便狠狠的砸了過去。這一下力道之大,直接讓周文斌忍不住大吐兩口鮮血。
“痛快,痛快!”周文斌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丁力也是打心眼裏佩服這人是條漢子。好好一個老爺們,幹什麼不能混口飯吃,非要替日本人賣命?
“打也打了,羞辱也羞辱完了。天照幫大勢已去,我知道我這樣的人的下場是什麼!辛五,想要怎麼樣,直接說個痛快話!”
五哥點點頭說了一聲好,這才說道:“想不想來我身邊為我做事?”
周文斌一愣,不明白五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隻見五哥來到周文斌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笑著道:“歡迎加入朱門!”
望著五哥離去的背影,周文斌愣住了,便是丁力他們也愣住了。
“你小子運氣真不錯啊!”丁力哈哈笑著。
周文斌一臉茫然的站在那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
“小子,還不快去謝過五哥!”葉子丹用胳膊肘捅了捅周文斌的胳膊,對他使了個眼色。
周文斌哦了一聲,屁顛屁顛的來到五哥麵前,說:“辛先生……”
“還不改口!”
“你看我這張嘴。”周文斌一笑,道,“五哥,你真的讓我加入朱門?”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其實,對於朱門,周文斌早就向往已久,隻是自己一個無名小卒怎麼可能踏入人家那種大幫的門檻。而自己加入天照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往往,有時候自己的夢想到了實現的時候跟自己想象的環境有很大差別。
此戰,朱門可謂是全勝。雖然小島川跟華天逃脫了朱門的追捕,但是天照幫大頭目酒井本春卻不幸命喪他鄉,而且天照幫在朱門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資本也在此戰之中付之東去。
能夠得到周文斌這樣一員虎將,五哥心中甚是高興。別看周文斌是投誠過來的,但是心胸寬廣,靦腆之中多了一些小孩子氣。就是因為周文斌的耿直與氣魄使得原本對他有些成見的兄弟也不由的從心底發生了轉變。
似乎是有些吃醋,丁力唉聲歎氣的說:“咱老丁的命咋那麼苦啊!唉,怎麼現在大家都圍著文斌轉,怎麼說咱也是堂堂白虎堂堂主,就沒有人來巴結咱的呢?”
“行了,老丁,少抱怨了!不過,誰讓某些人心胸狹隘的,沒辦法!有句話怎麼說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子丹,你說什麼呢?”丁力瞪著葉子丹,兩手一拉袖子,“我跟你拚了!”
其實,兩人之間隔閡歸隔閡,但是兄弟之間是不需要什麼的。似乎是見慣了二人的無理取鬧,眾人隻是聳肩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