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問年齡幾,發奮圖強少年時!可惜,鬼某已然過了少年時代,這怕當年送我這話之人用此話形容五哥更為恰當。”鬼見愁一笑道。
“英雄?辛某不敢當。壞蛋倒算是一個。”五哥嗬嗬笑道。
在鬼見愁的擁護之下,五哥順利的登頂,直接將龍頭之口銜著的那枚掌門戒指高高舉起,然後戴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之上。
據傳說此戒已有四千多年曆史,乃是當年洪門締造者,四千年前洪川洪四爺流傳下來的。但是當年洪門林眾眾多,紛紛稱其為中統。隻怕此戒就算是掌門之戒,恐怕也多半並非是當年洪四爺流傳下來的那枚龍戒,多半是後輩晚生們按照此戒而製作的仿製品而已。但是就是這麼一個戒指也算曆史淵源了。
望著那漆黑龍紋刻有洪字的戒指,五哥並不感覺到這很輕鬆。相反,他感覺到異常的凝重。
俗話說的好,打江山好打,可是坐江山並不好做。雲老給了他這麼一個機會,而他也成功登頂,但是後麵的道路還需要他一步步來走過。
“現在,我該改口尊稱一聲龍頭大哥了!”鬼見愁望著五哥開玩笑道。
五哥笑著不語,這個時候,他最想見到的人便是雲老。對於這位恩人,說實話,沒有他的幫助,什麼洪門的龍頭老大不過是天方夜譚而已。
G市市郊的一處別墅中,雲老與五哥一起坐在室外品味著日落西山的美景。
這裏是洪門曆代大哥的養生之地,可以說,幾十年之後,五哥也會在這裏生活。當然,這不過是一種習俗罷了,萬事並非絕對。
血色的夕陽將西方的天空染成了一片血紅色,一時間,黃色的浮雲在血色天空中遊動著,如同黃龍潛海一般。盛大而波瀾的美景吸引了雲老的感慨。
“夕陽無限好,隻怕近黃昏啊!”雲老望著五哥笑著說。
“雲老年不過八十載,說句笑話也算是八零後,怎麼會言老呢?我看,雲老還很年輕!”五哥笑著說,“以後洪門還要倚仗雲老才是!”
“小五,你還開我的玩笑?自古人過七十古來稀,我如今已經八十一歲,這輩子什麼沒有見過,我這一生算是值了。如今的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們這些老胳膊老腿的,不早點養生,難道還想把這些虛名帶進棺材不成?”
“對了,小五,三天之後就是你正式成為洪門龍頭而舉辦大典的喜慶日子。雲老也沒有什麼好送給你的,這把瀝泉槍是當年嶽飛將軍所用之物,也是我最喜歡的收藏品之一。如今,這把瀝泉槍我可送給你了!”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好一把瀝泉槍,好一個嶽將軍!”五哥接過瀝泉槍忍不住談到,“好槍!”
“嶽將軍是昔年我華夏抗奴大將,乃是赫赫有名的愛國之士。在如今這個年代愛國之人已然不多了。四千年前,洪川洪四爺創立洪門為的便是恢弘我華夏,雄展我中華。不說往日,但以近代來講,我中華屢受欺辱,身為男兒,國不在何談天下?而如今,洪門支離破碎,人心渙散,如果我洪門一統,那些蠻夷之輩又有誰敢犯我中華?國之無能,政閥鼠輩,遇事隻知抗議,但是他們又何曾知道,抗議這種東西不過是世間最可笑的自欺欺人的辦法罷了!抗議跟放屁又有何區別?在這個世上,道理靠的便是拳頭,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道理。對於普通百姓來講,這些軍閥未嚐不是如此?怪我中華吾輩,也算苟且無命,對外軟弱,對內強硬,真不知此乃真龍還是鼠輩奸佞?”
“說遠了!”最終雲老從憤怒之中恢複過來,長舒了一口氣,顯然剛才那番話都是雲老的肺腑之言。
五哥細細的聽著,並沒有打斷雲老的話。就這樣,一老一小促膝長談著。聊了好久,最終雲老婉言邀請五哥留下,對此,五哥並沒有拒絕。
對於這位八十歲的老者,他既是自己的長輩,也是自己的老師。從雲老那裏,五哥感覺到自己能夠學到很多很多東西。而且,單單一個下午的對話便讓五哥感覺到受益匪淺。
“小五,有件事情是曹振宇讓我交給你的。你可要鎮靜啊!”突然,雲老的笑聲戛然而止,隻見他從胸口掏出一封信,然後遞給了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