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黑壓壓跑來的一大群人,崔東眉頭緊皺。隻見他右腿後彎發力,左腿瞬間躍起,一下子足足越高了一個人的身高,然後瞬間如同炮彈下路,死神右腳一下子踹在最前鋒的那名嘍囉的胸口,然後左手瞬間下落,直接從那人手裏接過了上飛衝天的砍刀。而那名嘍囉哇的一下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瞬間壓倒一大群人。可是,即便他落在人肉之中仍舊被那股強大的作用力反彈起來,再次躍飛一米之高,這才掉落在地,鮮血直接從口中噴出,然後如同泉湧一般呼呼的從嘴裏冒。
受到如此重的傷,那人還掙紮了兩下,西瓜一般的腦袋好像發羊癲瘋一般抽搐兩下,兩眼一翻,隻聽出氣多進氣少,看來是活不成了。
見到崔東越戰越猛,那些天意幫的嘍囉開始有了畏懼之意。人不在多而在勢,一旦有了勢,那名便能夠贏,一旦那如同氣一般的勢要是泄了,那麼就標誌這這些人要完蛋了。
見到眾人不斷後退,崔東嘴角不由得掛有一絲邪笑,然後哇呀一聲咆哮:“還有誰來送死?”
砍刀在手,對於這些人渣來說,崔東根本就沒有憐憫之意。在他眼中,這些人都該死,都是社會的蛀蟲,跟那些貪官汙吏都一樣。沒錯,該死,這一切都該死。
當初崔東退伍以後,本來以他偵察旅旅長的身份即便不留在部隊,就算下放也能夠混個市級公安局局長當當。可惜,這個社會是用關係來說話的,而關係是需要金錢來扶持的。因此,即便是旅長的崔東接過連個拉腳的地都沒有,別說局長,連個公安都沒有當上。世道徹底的改變了崔東的心性,他恨,恨這不公平的一切。這也讓他的心理發生了一絲扭曲。不過,這種扭曲心理卻被他深深的埋在心裏,畢竟曾經是偵察兵出身的他無論是心理還是素質可以說是一流的。不過,隱患不消,永遠都是毒瘤。這種怨恨埋得越深隻會長得越大。
終於,這一切在今天爆發了。他無法在壓抑此時的憤怒,他想要爆發。原本還身心疲憊的他此時不知道從哪來的神力,突然一下子精神抖擻起來,兩眼血光四射,凡是被他目掃過的地方都變成了地獄一般。
滿地躺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天意幫的幫眾,一個個哭爹喊娘的滿地打滾。缺胳膊少腿的還不算什麼,畢竟命還在。可是有的就不那麼幸運了,腦袋都斷成兩半,什麼白的紅的都淌了出來,有的腸子都淌了一地。混黑的人手裏都有人命背著,都不怕死人,可是今天這種場麵讓他們胃裏翻騰不已,有的甚至忍不住哇的一下蹲地嘔吐起來。
“媽的,他還是人嗎?簡直是惡魔!”有人帶頭畏懼,那麼眾人也都開始害怕。畢竟勢這種東西要漲很難,要泄的話就如同皮球一樣,一下子就沒了。
見此,那軍師模樣的男子小聲的湊到戴老二的耳旁小聲的說著什麼。不過,他的話卻並不流利,因為他的胃也在翻騰,心跳也在加速。
對此,戴老二隻是嗯了一聲,好像事不關己一般。有時,就是他身邊的兄弟都無法說清戴老二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告訴下麵的兄弟,誰要是能夠取下崔東的頭,賞現金一百萬!”
戴老二這話說的真切,根本就不用別人在重複一遍。錢這種東西,可以說是全能的誘惑。有了金錢的誘惑,天意幫的幫眾瞬間急紅了眼。一百萬不算多,但是也不少了,畢竟有些人窮盡一生也掙不了一百萬,哪怕是低級的都市小白領也一輩子為了一百萬的目標而奮鬥。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就是世道的規則,也是不變的定理。
瞬間,天意幫的幫眾被百萬的賞花急紅了眼,一個個不要命的向著崔東而去。
雖然最先靠前的衝鋒者的死亡概率很高,而且幾乎每一個衝到崔東麵前的人都落個身死的下場。可是這並不妨礙那些被金錢蒙蔽了雙眼的嘍囉們。他們不怕,他們已經忘記了死亡是何物了?
死神的雙手已經無聲無息的將他們摟入懷抱,可是這一切他們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