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東土,我要財富與權利,我要讓大明王朝響徹我蘇變的名號......”在長青山上一塊可以看到遠方對岸的石頭上,此時站著一個穿著白衣的書生模樣的少年,手裏正拿著一塊石頭。俊美的臉龐上眼神執著的望向對岸,說出了自己的心聲!說著,竭力地把手中拿著的石頭朝江河的方向扔去,似是發泄出自己的心情。
這名書生模樣的少年叫蘇變!今天正式從西域前往東土去參加科舉。這是他第一次前去東土,他的心裏有著一絲莫名的緊張,借此來宣泄一下。但是要去東土卻是要......渡過麵前的江河才行。
這條江河猶如一道天塹......
滄江。這條江河無情的將遼闊的大明王朝分割成東西兩塊地域,同時也形成了極其鮮明的貧富對比。江河綿延數萬裏,寬近數千丈。兩岸鬱鬱蔥蔥,川流不息。東岸,人們稱為東土,其上幅員遼闊,大明王朝的許多宗派都建立東土上。西岸,人們稱為西域。西域相對於東土來說很是貧瘠。
而在大明王朝想要出人頭地,唯有......科舉。因此,蘇變苦讀數年,飽受寒熱之苦。發誓一定要一舉成名,蘇變自從記事以來就沒見過父母,也不知道父母,隻有靠自己打拚才搏來了這一次科舉的機會。此時蘇變的身上的銀兩也少的可憐,僅僅隻渡一次河而已就花去了近三分之二的銀兩。這讓蘇變很是心痛。但......這是他的機會!
可以說,蘇變在西域是一個異類。唯有他是西域第一個參加科舉的人,轟動過一些西域的小地方。因為在西域唯有參軍才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而......蘇變就是堅信自己的選擇!
蘇變,不信命!他,信自己!
江河裏並沒有傳來水落石出的聲響,不禁讓的蘇變皺了一皺眉頭,無奈的自言自語。“力道已經是我的極限了......罷了,不就是扔一個石頭麼?”
“客官,還要不要去東土了,再過一個時辰,就要等到明天了。還有,銀子不退還的。”長青山山腳傳來一個既有點客氣又有點牢騷抱怨的粗暴的口氣,似是在抱怨為何蘇變要在山上帶那麼久。那是渡江的船夫正在對著山上吼了吼,吼完無聊的叼著一根小草,斜靠在岸邊由船夫自己搭建的簡陋碼頭上一塊專門用來斜靠的石頭。閉起眼等待著蘇變從山上下來。
“這是我遇上的最肥的一個肥羊了,好在傻傻的就信了我,不然哪來的上百兩白銀。”船夫愜意的說著,笑了起來。“最好能耗過去這一個時辰。”船夫心中自是知曉,一個時辰後再想渡江簡直就是不可能!
“上山易,下山難啊,聖賢說的不為過啊。”蘇變喘著氣,快步且小心的走下山中的曲折的青苔小道,生怕滑倒跌落下去。蘇變深吸一口氣,想起聖賢說過的話。
“我清楚記得,剛剛走上來的路並沒有如此多的青苔,長青山我也還是知道的,莫非迷路了。”蘇變喘著氣望著周圍,一下子停了下來。望著眼前的景象,氣息忽的輕了下來,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寒意。蘇變都不知道自己悄然間後退了幾步。
幾棵參天古樹不規矩的矗立在曲折小路的路邊,密密麻麻的樹葉猶如利刃一般把陽光切割,陽光穿過樹葉上的小孔直接投影在地上。而蘇變的腳下的曲折的小路上遍布青苔。本來蘇變並不在意,可是越走越遠青苔更密集了,也更愈發的墨青了。
可是隨著蘇變按耐著心理走到這裏,隻能看見原先還能有著小路模樣的小路已經被青苔緊密的遮蓋住,隻能看出小路的一絲輪廓,而且可以依稀看出小路的寬度被青苔擴大了近二分之一。青苔也已經在此處變成墨綠色,看過去一片墨綠。蘇變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不是先前上山走上來的路,可是......
長青山上山和下山的路途也就這一條。這個原因讓蘇變心裏害怕起來!平常在西域還算是挺天不怕地不怕的蘇變此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心髒快速的跳動起來,額頭上已然有著汗珠。
“我的命運好慘啊!”蘇變不由得哀歎起來,“我的大好年華,還沒好好拚搏一把莫非就要死在這裏麼?可憐我還沒有娶妻生子啊。”蘇變在怨天尤人的時候逐漸的變得樂觀起來。
“可憐我也沒去參科考,難道這就是天妒英才?”
“對了,我記得上山的時候青苔無比稀少,就是下山的時候多了起來。這其中肯定有緣由。”蘇變索性坐了下來,不管有沒有水。蘇變手托著下巴,看書一樣的認真思考起來。這就是蘇變的毅力!
“肯定沒有事!長青山的路就這一條,走下去肯定沒事。”蘇變推演了不知多少次,終於下定的決心沿著這一條滿是青苔的小路下山。甚至蘇變怕再出什麼意外,站了起來朝身後使勁的抽出一截看以來結實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