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燼一愣,連忙看向那說話之人,立刻驚喜出聲:“李牧之,怎麼會是你?”
李牧之依舊高冷如雪,聞言淡淡的說道:“武家與莫家聯姻之事鬧得這麼大,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與莫靖歡的關係,我猜想你肯定會過去,所以我也去了。”
軒燼一愣,不由苦笑一聲:“看樣子,你們都對我不看好。”
“非也。”那鬼麵之人搖頭晃腦:“當初確實對你不看好,認為你不敢去,我們甚至打賭,你有沒有那個膽子大鬧武家,可是你給我們的驚喜太大了,但是給我們的失望也太大了。”
“這話怎麼說?”軒燼一愣,開口說道:“我明白我大鬧武家確實衝動,但是此事卻是我深思熟慮過後的結果,我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嫁給我的仇人。”
“不,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那鬼麵之人歎了口氣:“當初你力保第九院,我們都知道了你,甚至還想著在你下山完成任務的一年內,對你進行保護並且幫你完成任務,可是你小子頭腦不錯,知道借用別人的勢力,這一點,我們對你非常滿意。”
那人停頓一下,接著又道:“不過,我們失望的是,你在手段尚未用盡的時候,居然貿然祭出通天塔,導致你這通天塔提前現世,如今,你已經成了天下共逐的失鹿,人人都想將你擒捉到道尊那老牛鼻子麵前表功,你說,這件事是不是讓我們太失望了?”
“這……”
軒燼不由苦笑一聲,開口說道:“當時我也不知道會有人幫助我啊,再說了,到了那種困境,若是不祭出通天塔,我或許會死,如果你是我,你會不將通天塔祭出嗎?”
“你縱然是死,也不應該將通天塔祭出來!”
對麵這鬼麵之人尚未說話,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旁邊一個身材曼妙凹凸有致的女性冷冷開口:“此塔關係重大,並非僅僅隻是你的私有物,它代表的東西,隻怕你此生也不會明白。”
軒燼一愣,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怒火,這通天塔乃是父親留給自己的,雖說自己也明白這通天塔若是被別人知曉,隻怕將會有天大的禍事,所以軒燼此前一直不曾將這通天塔示人。便是莫靖歡,也不知道自己有這東西。
可是不管怎麼說,如今這通天塔乃是自己的私有之物,這戴著惡鬼麵具的女人居然這麼說,怎能不讓軒燼心中升起怒火?
你們的確對我有恩,但是對於這種事,卻沒有置喙的餘地吧?
“別說了!”
倒是劍天離,一見苗頭不對,立刻冷言喝止:“此事既已發生,多說無用,還是多想想以後該怎麼辦吧!”
“還能怎麼辦,這小子貿然祭出通天塔,將咱們的計劃已經打亂,如今那老牛鼻子有了防備,如何還能獵殺?”
那女子賭氣的跺了跺腳,看向軒燼的目光也是充滿不善。
軒燼強行壓製心頭怒火,開口冷聲說道:“諸位,你們對景軒的救命之恩,景軒沒齒難忘,但是若挾恩冷語,景軒卻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呦,你小子倒還有脾氣了!”
那女子一見,憤怒的將麵具摘下,扔在一旁,開口冷聲說道:“就因為救你,導致我們長久的計劃被迫擱淺,我不知道你跟盟主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這通天塔,落在你的手中,我們便有資格說上幾句。”
軒燼一愣,看著那摘落麵具的女子,而旁邊戴著麵具的眾人,也在此刻將麵具摘下。
而最先與軒燼說話的那人,更是讓軒燼吃了一驚。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