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兒……魄兒……”耳邊響起胥振天的呼叫,胥雪魄瞬時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盯著皇帝看太久了。
“魄兒不懂事,衝撞了聖顏,請皇上贖罪。”胥振天見胥雪魄回過神來了立馬跪地請罪。
胥雪魄看胥振天跪下,她也跟著跪下,“請皇上贖罪。”
“胥愛卿言重了,你我本是兄弟,不當事的。”皇上嘴裏雖說著這樣的話,臉上卻未見情義,顯然也隻是說說而已。
“君臣有別,微臣不敢逾越。”
“你啊,就是這樣,都快起來吧。”皇上說完又對著胥雪魄道,“不知朕新封的傾城郡主剛才到底在朕的臉上看到了什麼?”
“皇上贖罪,傾城剛才隻是驚奇於皇上的樣貌竟然如此年輕,不敢相信您竟是與爺爺一般年歲的人。”胥雪魄的話雖然有些欠妥當,但卻剛好對了皇上的胃口,因為他非常喜歡有人說他年輕,尤其是在將他與胥振天進行比較時,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現在的他比胥振天年輕太多了,可是由於從小被比較的陰影,他對於比胥振天強的渴望是相當強烈的,隻是平時掩蓋的好,而且又是皇帝,沒人知道而已。
“哈哈……你說話倒是直白,朕甚是歡喜,何罪之有?”皇帝大笑道,顯然是不追究剛才的不敬了。
“謝皇上。”
“朕聽聞你昨日進城與萬福有了些衝撞,還徒手接了她的一記長鞭。”皇上的笑說收就收,此時板著臉問起話來了。
“回皇上,是的。”
“朕記得你生來沒有靈源,是如何接住萬福那一鞭的?”
“回皇上,傾城生來確實沒有靈源,可自從生下星辰後不知何時竟產生了靈源,這五年來也時常修煉,方才接住萬福郡主那一鞭。”胥雪魄說道,她並不打算隱瞞靈源的事,反正遲早是要知道的,倒不如現在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免得到時候落得個欺君之罪。
話音剛落,胥振天欣喜地看了胥雪魄一眼,有些難以置信,而皇上眼中卻閃過一道暗芒,隻是坐在高位上沒人看見,他隨後大笑起來,“哈哈……好,好,你祖父與你父親靈源都是極好的,你日後前途想必也是不可限量啊。”
“皇上過獎了,我這半路出家的自是比不上祖父與父親的。”
“你不必太過自謙,咱們東麟不定還會出個女戰神呢。”皇上看似心情極好,語氣中似乎略帶調侃。
“皇上過譽了,魄兒不過一介女流,怎能當上戰神一名,微臣隻盼她能平穩安康地過完這一生。”胥振天開口道,他對於戰神一詞已經怕了,他們胥家出了這麼多的戰神,可這最後除了他都戰死沙場了,他雖然不後悔,可也是怕了。
“唉!朕也知道你的顧慮,確實是朕,是東麟,對不住你們胥家。”
“皇上這是折煞老臣了,報效國家本就是吾等男兒本分,何來對不住隻說?”胥振天拱手說道,中間這句話說的異常堅定。
“說得好,東麟有你們胥家確實是東麟之福啊。”皇上聽此龍顏大悅,大聲讚歎道。
胥雪魄一直低垂著頭在想這皇上到底是怎樣的人,她有些看不透,說是溫和吧,卻又有幾分狠厲,說是狠厲吧,可這話裏行間有似乎帶著情義,說是有情吧,可神情語氣似乎又不像。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總覺得這皇上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