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雲靈又沒說假話,確確實實,人家已經是他龍戰的人了。
不管,當初是什麼情況,也不管,是不是他龍戰自願的,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雲飛揚瞬間呆了,豪氣幹雲,麵對百名雇傭武士都從容不迫,波瀾不驚,卻因雲靈的一句話,心神混亂。
良久,才回來神來,神采奕奕,瀟灑飄逸的仙風俠骨,瞬間仿佛變的滄桑起來,抬頭望著天,揚天長歎:“冤孽啊,蒼天!”
手上利劍一收,金鋼戰體一隱,神情顯得異常落寞,明顯,以無心再出手。
也無法出手,他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命喪黃泉吧?
“大哥,看來,你是真不打算替你的外甥段飛報仇了?”看到雲飛揚收了氣勢,雲飛霜急急的問。
“夠了,你還想怎麼樣?想讓我看著我的女兒死嗎?你怎麼可以如此自私?二妹,因果循環,有因必有果,你是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目光一轉,雲飛揚眼神寒光爆射,直視龍戰,冷冷的說道:“小子,好自為之,段飛之事,雲飛揚從此不再過問,但淩霄城也不歡迎你,膽敢踏入淩霄城半步,雲某定將你碎屍萬段!”
說罷,拉起雲靈,飄飛而去。
淩霄十六鐵騎,調轉方向,撤往淩霄城。
“龍戰兄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相見,任飛翔定當與兄弟痛飲三百杯,當然,千萬別是在淩霄城,”傲視狂鷹任飛翔苦苦一笑,朝著淩霄城揚長而去。
此時表情最難看的,自然是雲飛霜了,對著雲飛揚的背影咬牙切齒的叫道:“雲飛揚,你就是個偽君子,我看,你八成就是想招龍戰這雜種做你的女婿,還說的富麗堂皇?從今往後,我雲飛霜與你一刀兩斷,再無任何瓜葛,淩霄城有什麼了不起?沒有你,我雲飛霜一樣能為我兒報仇雪恨,不信咱們走著瞧?”
別看雲飛霜說的硬氣,可就是死鴨子嘴硬,說話間,已經是慌不擇路的落荒而逃。
“龍兄弟,要不要截住她?殺了以絕後患?”衛少商開口問。
“那就不是以絕後患,而是後患無窮了!”龍戰搖頭苦笑。
“為什麼?”衛少商不解?
“人頭豬腦,雲飛霜可以無情,可雲飛揚絕對不會無義,段飛雖是他的親外甥,可畢竟姓段不姓雲,究竟還是段家的人;可雲飛霜不一樣,她可是雲飛揚同父同母的親妹妹,你殺了她?雲飛揚豈能答應?這剛剛平息的事態,瞬間就會升級!”任清旋笑著解釋。
臉上,又露出了驚世駭俗的燦爛笑容,龍戰化險為夷,總算是安全了,她的心,自然也就安了。
“因此,龍戰隻能等著雲飛霜來找他,而他,卻不能去找雲飛霜!”厲勝天笑著補充。
輕聲一歎,龍戰幽然說道:“其實,我挺同情雲飛霜的,本來就失去了丈夫,如今又失去了唯一的兒子,那種傷痛,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的,她把我龍戰恨的咬牙切齒,實屬正常。”
“可是,雲飛霜的行為也太離譜了,無恥至極!”衛少商嗤之以鼻。
“也不能這麼說!”龍戰感慨道:“段飛雖是段家的人,可父親早亡,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孩子,在段家她又能靠誰?如果不是淩霄城這層關係,在段家,誰會把他們母子放在眼裏?雲飛霜,又豈能不明白這個理?可對於淩霄城雲家來說,他們還是外人,實際上,他們母子等於是無依無靠,就因如此,雲飛霜才會對段飛過分的溺愛,如今,唯一的親人死了,行為過激,失去理智,人之常情罷了,如果換做你,可能做出的舉動,比她還瘋狂!”
任清旋和厲勝天都對龍戰投來了奇異的眼神,他們想不到,以龍戰這般的年級,居然會把人性看的如此透徹?
可他們又哪裏知道,前世的生涯,和今生龍家的遭遇,早就讓他深有體會。
衛少商沉默了,龍戰的話,似乎讓他悟到了些什麼。
雇傭武士上路返回明月王朝,衛少商也告辭離開,龍戰,厲勝天,任清旋,也匆匆踏上了返回聖都之路。
“雲家小姐說,你死她也不活,可你要死了,你以為我會怎麼樣?以後,再也不能做這種傻事,記住了?”任清旋臉上微紅,對龍戰小聲的說。
“誰想死了?我那是以退為進,就算你來不及阻止,有厲導師這個八品藥聖在跟前,那一刀也要不了我的命吧?可惜,你出手太快,不然,那一刀刺下去,說不定我和雲靈之間的結,也就解了,”龍戰一臉的惋惜。
“原來,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任清旋頓時傻了。
“厲害!”厲勝天無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