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三那是經曆了多少事情才有了現在的文筆，就憑他，得練到什麼時候？”客廳裏的氣氛陡然下降到冰點，榮毅見形勢不對，也就沒有再多話，一直用眼神示意榮新要穩住。
榮新哪裏顧得上回應榮毅的眼神，心裏權衡了許久，終究感覺這個時間說出來是最痛快的。“我想出國念書。”“去哪？美國還是英國”
榮父麵無表情，右手默默摩挲著左手上一塊久經風霜的手表。榮新知道這是榮父在克製自己的壞脾氣，前世他也見到有人這樣的習慣動作。
“韓國”榮父沒有說話，伸手拿起茶杯默默喝了口水，榮新可以清楚地看見榮國棟右上的青筋。
榮媽見狀接過話題，“哎呀，去那麼個破地方幹什麼，還沒咱一個省大呢，兒子，你要是想出國也挺好，見見外麵的世界，王阿姨她家那個兒子前幾年不就出國了嗎，在英國念大學，要不你也去英國吧，互相也有個照應。”榮父並沒有出言反對，這種選擇也算穩妥一種。
“我想去韓國念首爾大，學編曲，學編劇都行，我覺得這樣挺好。”
“哎呦，小弟你想當明星啊，咱京城這些音樂學院哪個不比哪個強？這些你隨便挑嘛。”
榮新語氣越加地堅決“我不出道，也不當明星，就行當個幕後人，不行嗎。”
“混賬！”
“哢嚓”
上好的茶葉灑了一地，純白無暇的杯蓋沾染了些許的茶渣滓，滾動片刻就停了下來，杯身靜靜地躺在地板上，杯口的凹口尤為明顯。榮父沒有多說話，快步走進了書房，咣當一下摔門，客廳裏也是寂靜，不知又有幾聲歎息在誰的心頭響起。
“考慮的怎麼樣了？你現在才在首爾半年，沒體會異國的困難。不要以為你剛編了首曲子，出了點名氣就覺得娛樂圈好混了。”
“我還是再想想吧。”“那就這樣吧”榮父也是無奈地結束了這次的談話。
回家的榮新並沒有出門亂逛，安心在家中等待過年，老老實實在家作曲子，監督係統的研發進度，所幸係統進度已經被榮新強製提高了一個級別，到現在為止隻剩下等待硬件廠商做出樣機，經行比較了。
北京的雪這幾年下的尤為美麗，榮新也過了一把上世沒能體驗到的感覺：安心做在家中，俯瞰雪落北京的美景。過年的這幾天榮氏夫妻還是比較高興的，雖然二兒子是要求繼續在韓國讀書，但是原本很可能加班加點工作的榮毅趕回來了。
雖然榮毅過了年才28，可舉手投足間也是沾滿成熟的意味。榮新每次看到榮毅，都感覺看到了前世那個自己，一樣地早當家，一樣地早早承擔家裏的一切，同樣是加班加點工作，不著家。現在的榮毅就好像溫和版的榮國棟，沒有經過長時間的磨礪，一塊尚未雕琢的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