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芙蓉賓館，老黑輕車熟路，帶著大夥兒進了演藝廳。
這幾天賓館承接了超級大客戶的包場業務，演藝廳暫時關閉兩天，正好可以用來招聘新的駐場樂隊。
虎頭鷹到的時候，演藝廳裏已經坐了好幾桌人，都是帶著大大小小的琴箱琴盒，這些應該都是來試場的了。
芙蓉城的地下音樂圈子不是特別大，一行人落座之後，老黑小聲給樂隊其他成員介紹了今天晚上的對手：
有兩支老牌的商演跑場樂隊，這些人年紀都差不多三四十了，都是些老炮，基本功紮實；有兩支出過碟的地下樂隊，和虎頭鷹算是直接的對手了。
舞台正中央坐的幾個人，老黑隻認識一個，就是演藝廳的負責人，旁邊幾個都是第一次看到。
王森的注意力沒在對手上，他有些緊張。
每天幾個小時的練習讓王森對自己的技術很有信心，但缺乏演出經驗帶來的緊張，不是馬上就能克服的。
陳琪敏感地發現了王森的緊張。
“喂，你這是緊張嗎？”陳琪的嘴幾乎快要貼到王森的耳朵。
陳琪的發絲已經落到了王森的臉上，癢癢的。
王森心頭一熱：“沒有啊。”
“嗬嗬，看你一副僵硬的樣子，不是緊張是什麼啊？”
“我在想我高考考了多少分好不好，又不像某人，靠300分就能上大學。”
聊天間，第一支樂隊上場了。
在經理的要求下，試場有三個環節：
樂隊自選的1分鍾左右長度的開場曲兩首，流行歌曲兩首，臨場指定若幹。
第一支樂隊顯然是有備而來，開場曲也都算是耳熟能詳的的流行曲子，他們自帶的歌手也唱了兩首流行歌曲。
看到老黑等人一臉凝重的樣子，陳琪小聲問王森：
“怎麼樣？他們的水平很高嗎？”
演藝廳是專門搭建和裝修的，音響設備也數一流，為了不讓別人聽到自己的話，陳琪離王森很近，可以說，兩人是肩並肩坐的。
陳琪問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貼了過來，這一幕要旁人看了，那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王森努力控製自己不要想太多，認真分析道：“是的，他們演奏水平、配合程度都很高，歌手的唱功也不錯。”
“嗯，比我們還好嗎？”
“他們選的曲子難度不大，所以我不好說和我比誰的技術好，至於歌手嘛，嗓音條件不如你和老黑，但演唱技術要比你們來的好。”
陳琪眨眨眼，技術麼？看來唱歌和演戲跳舞一樣，想要比別人強，光靠天賦是不夠的，還需要苦練啊。
演藝廳的負責人和旁邊幾個人交流了一下意見後，讓台上的樂隊彈了首爵士。
“誒，誒，王森，你看，那個女的好像對這首爵士不滿意呢。”
王森順著陳琪的目光看過去。
負責考評樂隊表現的那桌人，坐在中間位置的是個留著大波浪的女人，演藝廳的負責人在她旁邊，神色恭敬。
“你覺得怎麼樣？”
“我啊，我不怎麼聽爵士的，不太懂啦。”
試場進行的有條不紊，能來試場的水平自然不會太差，很快就輪到了虎頭鷹。
中規中矩的開場曲過後，老黑拿起話筒，準備唱一首‘你把我灌醉’。
這首歌原版的前奏普普通通，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虎頭鷹的前奏，大不一樣。
鍵盤調了弦樂的音色後開始鋪和弦，伴著貝司的低音響起，王森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