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時間。”不等溫星說完寒夏便出口打斷。
“天子VIP201包廂,明晚七點,不見不散。”溫星簡便交待後便掛斷了電話。
寒夏把手機還給安陽,麵色冷凝。
“怎麼了?”安陽隱約察覺到不對勁。
“沒事。我累了,進去休息。”寒夏低垂眼簾,欲轉身進去。
剛轉身,手腕被一股大力拉住,她還來不及反應,便撞進了炙熱的懷抱中。
安陽緊緊抱著她,噪音低沉:“騙人。”
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她的偽裝,她以為,她隱藏得很好?
寒夏想起這船還有其他人,推搡著說:“你…你鬆手,還有人。”
做到心平氣和跟他相處已經是極限了,即便那樣她也隻能勉強穩住陣腳。可一旦出現這些親密舉動,她就方寸大亂,無力招架,她不想輸得太狼狽。
“那又怎樣。”安陽不但沒鬆手反倒圈得更緊,語氣也變得認真:“在我麵前,不用假裝堅強。”
隻這一句話,便讓寒夏安靜了下來,她不再掙紮,心底暖流蔓延,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這五年來,她一直在偽裝,麵對肮髒的身世,麵對病痛的折磨,麵對親情的愧疚,麵對友誼的破滅,還有麵對愛情的不舍疼痛,她早已遍體鱗傷,千瘡百孔。她不曾哭過,因為痛了就是痛了,哭了也還是痛,隻能虛偽地堅強著,讓身邊所有人都以為,她無所謂,可誰又能體會到,夜深人靜獨自****傷口的那份落寞。
“不用假裝堅強”對她來說,是最強的催淚劑,也是她最怕安陽說的話,因為她會繳械投降。
感受到懷裏女人的情緒變化,安陽難忍地心疼,他眼神微眯,或許他該問問溫星,到底對寒夏說了什麼。
安陽把寒夏送到小區門口,在寒夏要下車之際,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往她手裏塞了個盒子,猝不及防地在她額前落下一個吻,聲音魔魅道:“生日快樂。”
寒夏怔怔地看著他,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全是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以為……他早已忘了的。
“傻瓜,回去早點休息。”安陽捏了捏她的鼻尖:“不用感動,習慣就好…”
寒夏看著安陽的車揚塵而去,他剛剛說,習慣就好…習慣固然好。可如果習慣離開了呢?她又該怎麼辦?
打開手心裏的盒子,裏麵躺著一條很漂亮的鉑金項鏈,圖樣是一個圓圈,裏麵有兩個字母—XY。
XY……夏陽。
寒夏嘴角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