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城鐵刃會中。
雷立柳站在雷霸天的右邊,微微低頭,轉動一雙大眼睛,不住的打量著屋中的這許多人。
在雷立柳的印象中,自己的爹爹很少將鐵刃會的重要人物召到一起,因為,畢竟每個人手下都有一大堆的事,耽誤一會兒便會有不小的損失,而即便將這些人召在一起也很少讓自己和此時站在爹爹另一側的雷立楓參加,所以,對於眼前這些人,雷立柳多少有些陌生,同時也充滿了好奇。
見人都到齊了,雷霸天便有意說話了,可是,此時坐在下麵的人還在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雷霸天自是不會失了麵子,親自開口維持紀律。
雷霸天掃視了眾人一下,麵色嚴肅的將手中的茶杯緩緩的向桌子上一放並輕輕的咳了咳後,整個屋子裏瞬間變的鴉雀無聲,就連平時一向嘰嘰喳喳的雷立柳也是不敢出聲。
見所有人都已經安靜下來後,雷霸天的臉上又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對著眾人說道:“大家都按時來了!挺好!挺好!”
聽雷霸天這樣說,除雷雄之外的所有人都站起身來,抱拳對雷霸天說了一些客氣的話。
雷立柳趁此機會又大概的看了看每一個人,不出雷立柳所料的是,每個人都好像剛才在座位上那樣,雖是滿臉的笑容卻是很不自在,想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而這難言之隱恐怕也正是自己的爹爹找他們來的原因。
一一說過話後,雷霸天和眾人又都坐在椅子上,可卻沒有人再說話,一時間屋中靜悄悄的,氣氛也有些尷尬。
見這般情景,雷霸天先打破沉默說道:“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呀?”
雷霸天言語雖然頗為柔和,可其中卻有著無窮的氣勢,無形中似又給眾人不小的壓力,隻有幾個人支支吾吾了一會便又沒有人說話了,氣氛較之剛才要顯的更加的尷尬。
“你們既然不說,我就來問問!”
雷霸天見沒人說話便這般說到,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輕輕的扣擊桌麵。
一聽雷霸天如此說,坐在桌邊的眾人無不感到一驚,更有幾人的腦門上滲出細汗來,雷立柳見眾人都耷拉著腦袋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雷霸天緩緩站起身來,環視著眾人開口問道:“最近咱們鐵刃會的生意都怎麼樣呀?是不是真的像你們說的那麼好呀?”
說這話時,雷霸天的語氣還是很和緩,而一聽雷霸天如此問,大家的心中卻俱都像打鼓一樣,直道雷霸天已經知道了。
見眾人都不說話,全都將頭埋的更低,雷霸天心中不禁生氣,大聲的朝著眾人吼道:“你們以為我不再過多的過問會中的事就是傻子嗎?你們真的以為我會不知道鐵刃會的生意全都虧損嚴重嗎?”
雷霸天顯然很是生氣,一句話剛剛說完便猛的一拍桌子,而力道之大將桌子上的茶杯俱都掀翻過來。
一見爹爹如此動怒站在一旁的雷立柳趕快向前上了一步,雙手扶著雷霸天坐下並輕聲開導。
在這樣的環境下,雷霸天竟連自己的寶貝女兒的話都不聽,隻是輕輕一擺手,失意雷立柳向後,雷立柳知道此時要保證爹爹的絕對權威便乖乖的退後了。
雷霸天緊皺著眉,看著沉默的眾人怒聲說道:“說話!”
眾人都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誰第一個說話誰就要倒黴便都隻是強忍著,沒人說話。
最靠近雷霸天的雷雄見眾人這般,心中無奈便隻得把心一橫,站起來看著雷霸天說道:“爹爹,我們不是有意瞞你,隻是怕你擔心??????”
“放屁!你們這樣我才擔心呢!”
見雷霸天對待自己的兒子都是這般態度,眾人之中有一大部分人暗慶自己沒有第一個說話,也有一部分人替雷雄擔憂該如何收場。
被自己的爹爹當著這麼多人給罵了,雷雄覺得臉上掛不住便隻得悻悻的坐下來,還沒等雷雄坐穩的時候,雷霸天又對雷雄說道:“給我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霸天此時的語氣雖然仍是冷冷的,可是,較剛才已經少了許多責備之意,也算給雷雄一個台階下。
雷雄自然是知道爹爹的用心,趕快站起身來恭敬說道:“最近幾個月,咱們的所有生意幾乎都是虧損的,客棧酒樓最為嚴重,其他的稍差一點!不過,好在咱們的基礎好,這樣的情況還能夠堅持幾個月!”
雷霸天此時又端正做好,看著雷雄問道:“這樣的情況太反常了,以前從沒有出現過,到底是怎麼產生的?是不是當初兼並了寒槍門的遺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