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雲川和爹娘告別後便獨自一人出發了。
雲川隻將離開的消息告訴了爹娘和狗子,並不是雲川不想告訴,而是雲川心中清楚,隻要一告訴就避免不了傷感離別,雲川是最受不了傷感離別的,故而雲川選擇了獨自離開。
其實,雲川和爹娘告別的時候,爹娘也是很傷感的,不過,兩個人卻是十分同意的,畢竟,雲川爹娘知道,雲川闖蕩之心已定且這對雲川來說也是十分有好處的。
當初雲川被抓走的時候心中滿是擔憂,惦記著家中的每一個人,而此次雲川離開家的時候心中卻較上次好受了許多,畢竟,雲川爹爹現在已經把酒戒了,知道一心一意的照料這個家了,而且,家中還有兩個異姓兄弟,對於這兩個異姓兄弟雲川心中自是萬分放心的,當然,也是萬分感激的。
雲川背著行囊,一個人低著頭慢慢的向前走著,此時,雲川心中五味雜陳,即有離家的傷感,更有對於前途的憧憬,而且在這份憧憬中還是一絲的迷茫。
雲川一直低頭走著,不敢回頭,因為雲川怕見到爹娘已略顯蒼老的臉,爹娘蒼老的臉永遠是雲川心中剪不斷的牽掛。馬上要走到村口的時候,透過薄薄的晨霧,雲川看見村口大樹下站著三個人。
雲川看的分明,其中兩個便是狗子和二河。雲川輕歎一口氣後快步朝著樹下走去。
離大樹還很遠雲川便故作輕鬆,大聲朝著樹下喊道:“好你個狗子,說好不告訴別人的,你個叛徒!”
聽見雲川如此說,樹下的狗子隻是苦笑一聲並沒有說話,不過,二河卻說話了。
“雲川,你別怪狗子,這事是你辦的太損啦!”
二河說這話時言語中並沒有玩笑之意,很是認真。
說話之間,雲川已經走到了樹下。
狗子輕輕拍了拍雲川的肩膀說道:“雲川,這事你可不能怪我,要是就讓你這樣無生息的走了,二河知道了肯定跟我著急的。”
雲川想說些什麼卻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二河向著雲川說道:“雲川,既然要走為什麼不說一聲?”
聽見二河這樣說,雲川心虛的轉頭看向二河。二河身邊站著一個笑意盈盈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二河的新婚妻子。
“二河,不是我不想告訴你,隻是我怕擾了你成親的興,你剛成親,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因為我而分心!”
雲川說這話時下意識的看了看二河的新婚妻子。
二河沒有說啥,隻是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雲川的肩膀。趁著這個空檔,二河的新婚妻子向雲川靠近了一步禮貌的說道:“雲川哥,聽說你要出遠門,這是我和二河的一點心意,請你務必收下!”
二河妻子剛說完便將手中的一個籃子遞給了雲川。
雲川瞥了一眼,發現籃子中是一些幹糧和兩雙新納的鞋。
“雲川,你沒告訴我你要走的消息也就罷了,要是這些東西你還不收下的話我可就真的要急了,這可是她連夜為你做出來的。”
二河說這話時滿眼深情的看了看身邊的妻子。
一聽到二河說這些東西是他妻子熬夜趕出來的,雲川心中便更加感動。一對新婚夫妻竟然在洞房花燭之夜為了他人趕做鞋襪、幹糧,這該是多大的恩情呀!
雲川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要是不收下的話實在有些不識抬舉了便隻得默默的將籃子中的鞋和幹糧裝進自己的背包中。
見雲川收拾的差不多了,二河輕輕的在雲川胸口擊了一下,笑著說道:“行了,天也快大亮了,你趕快趕路吧!”
雲川向後一甩背包將背包背在身後,然後,朝著三人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輕輕一擺手便大步的走開了。
雲川此時實在是不敢再多看三個人一眼,因為,雲川怕再多看幾人一眼便會流出淚來,雲川也不敢對三個人說一句道別珍重的話,因為,雲川怕一說話便變的哽咽。
三個人站在樹下不住的朝著雲川的背影招手,即便雲川看不見。
狗子好像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大聲的對著雲川喊道:“雲川,你在外麵安心闖蕩吧!我和二河會照顧好幹娘的!還有,我們會勤加練習你教的仙人招的,不要擔心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