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思慮了一下,還是岔開了話題:“剛才的兩個人是你的爹娘?”
荷兒此時仍紅著臉,滿麵的喜悅之情,忽聽的雲川如此問,還是剛才那般嬌聲回答道:“是呀!正是荷兒的父母,怎麼……”
雲川見荷兒臉上更紅,似還要說什麼“過份”的話,趕快搶著說道:“早知道是你的父母,我真應該好好的打招呼的……”
話剛說完雲川便覺得話中似有它義,實為不妥,可是話已經說出,哪有收回的道理。
“你還好意思說,剛剛你拽著我便跑,哪裏還有時間打招呼!”
荷兒輕聲嗔怪雲川,不過,這般嗔怪怕是每個男人都想得到的。
雲川處理一般事情也算的上當機立斷、雷曆風行了,不過,唯獨對這細膩情感的事情束手無策。
一時間,雲川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索性不再說話,任憑荷兒如何搭訕,雲川也總是沉默不語。
荷兒縱是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也看的出來雲川心情似有不快,故而荷兒輕輕的碰了碰雲川,正色問道:“哥哥,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說出來讓荷兒替你分擔分擔。”
雲川一聽荷兒不再說相親之事,心中一送,不過,此時的雲川並不會注意到荷兒將剛才見麵時的“堂主”稱呼又換成了“哥哥”。
雲川一轉過頭看向荷兒,發現荷兒臉上紅暈猶在,不過,臉上卻早已換成另外一副強喜遮憂的麵容,心中一震,雲川知道,聰明的荷兒肯定意識到了什麼。
雲川微微一笑,對著荷兒問道:“荷兒,你覺得當初我為什麼那麼容易的就上了寒槍門的當?”
荷兒心中想過千千萬萬種雲川此時要對自己說的話,可是,荷兒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雲川會突然沒頭沒腦的這樣問了一句。
雲川見荷兒一時愣住了,又說道:“荷兒,現在寒槍門不存在了,我也不是什麼堂主了,一定要怎麼想的怎麼說!”
雲川這麼一說荷兒才緩過神兒來,看著雲川說道:“哥哥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不過,哥哥既然問了,我就把我的想法說出來!”
聽見荷兒這樣說,雲川輕輕的點了點頭。
“哥哥之所以會上了寒槍門一幹人的當是因為當時的哥哥少不更事,不知道人心難測,而且,寒槍門的人太過狡猾,聯起手來算計哥哥……”
荷兒說到這裏忽的頓了頓。
“還有呢?”
“還有……還有就是哥哥你當時被心中抱負蒙蔽了雙眼,一心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來,而寒槍門正好給你提供了這樣的一個絕佳的機會,所以才會上了那樣的當!”
雲川聽荷兒這樣說,會心一笑,繼續問道:“那你認為我為什麼又加入到伏獅老者的門下?”
荷兒沒多想,順口說道:“也是為了心中所謂的抱負吧!”
雲川沒待荷兒停頓,繼續問道:“一個男人是應該有抱負還是應該碌碌無為,終了一生?”
荷兒此時已經大概知道雲川想要表達的意思,支支吾吾的說道:“當然應該有所抱負!”
“荷兒果然明大禮,識大體!荷兒,咱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了,你也知道,要是不闖出一片天我是不會罷休的,可是,出去闖蕩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裏,要是成了親,心中牽掛的人豈不是又多了!”
荷兒雖然早已經料到,不過,荷兒還是又問了一遍:“哥哥是不想成親了?”
雲川雖是心中不忍卻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雲川的肯定答案以後,荷兒的臉上一下子連裝出來的笑容都沒有了,表情失落。
“原來哥哥以前說思念我都是假的,哥哥隻擔心家裏人和將來的妻子……”
荷兒聲音雖小,雲川卻是一字一字聽的清清楚楚,雲川趕快辯解道:“不是的,荷兒,我自然也是思念你的,隻是我也沒有成過親,不知道思念妻子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再說了,剛才我也隻是隨口說說!”
荷兒沒有接茬,盯著雲川的眼睛,麵色認真的說道:“哥哥,我想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摸著自己的良心回答我!”
見荷兒沒有生氣,隻是這樣,雲川也臉色認真的回答道:“荷兒,你問吧!不管什麼問題,我一定會認真回答你的!”
“你剛才的這席話是不是因為是我和你相親才想出來的推脫之辭?”
荷兒此話一出,雲川的腦袋便像波浪鼓似的搖了起來。
看見雲川這樣,荷兒繼續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雲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得支支吾吾的應著。
見雲川出糗,荷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了,好了,我的好哥哥,逗你玩的,知道你不是因為討厭我才推辭的,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