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從五爺爺家一出來便回到家幫著爹娘忙裏忙外,而雲川之所以這般是因為為了明天的相親做準備,而雲川邊忙活邊想著明天對陳雪兒的一套托辭。
天很快便黑了下來,而雲川家中的活也忙活的差不多了。
雲川吃過晚飯後,心中煩悶便一個人朝著新建成的大橋走了去。
等雲川來到大橋的時候,天邊的火燒雲已經退了,天完全黑了下來,隻能看見萬物模糊的影子。
雲川就這樣一個人呆坐在橋邊,什麼也不想,隻是靜靜的聽著嘩嘩的流水聲。
夜晚的河邊涼颼颼的,雲川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後便起身想要離開,而就在雲川剛一起身便看見一個模糊黑影自河西處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河東河西此時早就已經親如一家,故而雲川故意放緩了動作,想等到此人走到近前好打個招呼。
來人越走越近,雲川也慢慢發現模糊黑影越來越熟悉。
慢慢的,雲川發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河西的楊龍嘯。
雲川一看清來人是楊龍嘯便熱情的大聲喊道:“楊大叔,你這是要去哪裏呀?”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雲川小子呀!”
楊龍嘯邊說邊向前快走幾步,同時,雲川也向前走去。
走到近前,楊龍嘯拍了拍雲川的肩膀說道:“我正要去找你!”
“楊大叔想見我,我過去就好了,你何必親自過來呢!”
“吃過晚飯,閑著也是閑著!”
雲川不知道楊龍嘯為何找自己,上前詢問道:“楊大叔找我有什麼事呀?”
“你個小兔崽子,沒事就不能找你嘛!咱爺倆可是很久沒有見麵了!”
“楊大叔哪裏的話!您能找我聊天是我求之不得的!”
雖然因為天黑看不清彼此,楊龍嘯還是看向雲川的大致位置說道:“雲川小子,你的事我都聽說了,真不錯!未來不可限量呀!”
“楊大叔,這裏麵的事我也許就能和你說說,因為你經曆過,知道這裏麵的波詭雲譎!”
一聽雲川如此說,楊龍嘯拍了拍雲川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雲川小子,你不用說了,你的處境我完全能夠理解,畢竟,我就是不堪其中的困擾而退出來的,可是,雲川小子,你現在就不同了,你到了伏獅老者的門下,將來必有大發展,前途不可限量呀!”
一聽楊龍嘯如此說,雲川沒有做出肯定或是反駁,隻得謙虛的笑了笑。
雲川和楊龍嘯都不是善談的人,一時間兩人竟雙雙無語,愣在原地,最後還是雲川先開口說道:“楊大叔,你答應我的還沒有做呢!”
天色太黑,雲川看不清楊龍嘯的表情,不過,隻是聽語氣雲川也能感到楊龍嘯有些吃驚。
“我答應你什麼事了?”
“楊大叔,難道你忘了,當初你到峒陽城找我的時候曾說過等到回家以後便給我講你和鐵刃會的過節!我都回來兩天了,你也沒有說給我聽呀!”
雲川說後,嗬嗬笑了兩聲。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就是這件事呀!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楊龍嘯說完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楊大叔,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要是不說的話豈不是太不厚道了!”
雲川的言語中微微透露出一絲失望之意,不過,雲川隱約覺得,楊龍嘯一定會說的,畢竟,這樣的事情憋在心中那麼長時間是需要在適當的時候找人來發泄發泄的!
雲川說完後,楊龍嘯沉默了好一會兒,似是經過一陣的心理鬥爭後終於長歎一口氣,開口說道:“就是一些傷心往事,不過,既然雲川侄兒想要聽,我就說說,也算是給你日後的處事為人、結朋交友提供一些借鑒!”
一聽楊龍嘯同意了,雲川趕快說道:“楊大叔,這裏寒氣冽風、黑燈瞎火的!咱們還是去我家裏說吧!”
“不必了,這裏也挺好的,風吹吹,我想的也更加得清楚!”
雲川知道楊龍嘯這樣說也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故而雲川也沒有強求,隻是靜靜的等著楊龍嘯開口。
楊龍嘯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話,不過,不是講述自己的經曆而是反問雲川:“雲川小子,你覺得鐵刃會怎麼樣?”
雲川沒有想到楊龍嘯會突然這樣問,微微一愣,繼而意識到楊龍嘯這是在考驗自己,自己要是說鐵刃會好話的話,恐惹楊龍嘯生氣,而要是說鐵刃會不好的話又有阿諛奉承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