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一般,荷兒便說不出話來,隻是伏在雲川肩頭低低嗚咽著。
“可是,你倒好,平安無事卻不來找我們倆,害的我們倆傷心了這長時間,我剛才一路走一路哭,希望是你也希望不是你,要是早知道你這般冷酷,我站在你的眼前都不認我,還不如讓你摔死在懸崖底下的好!”
荷兒最後雖那樣說卻雙臂環抱的雲川更加緊,生怕雲川再從眼前消失似的。
荷兒此番話說的雲川顏麵羞紅,雲川本想找幾句言語解釋,可是,搜腸刮肚卻也沒找到適合的言語便隻得作罷,靜靜的聽著荷兒的哭訴。
“能夠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還真以為你死了……”
荷兒和蓮兒兩個柔弱女子能夠涉險到崖底去找自己,且兩個人對自己日夜思念,雲川頓覺對不住兩個人,原本還僵在半空的手臂忽的緊緊的抱住了荷兒。
雲川抱住荷兒,荷兒身體一顫,哭聲更盛了。
“荷兒……難為你了……”
雲川心中本有道不盡的言語,可是此刻卻隻自喉間擠出這一句話來。
不過,這一句話對於荷兒來說已經足夠了。
“哥哥,你終於肯認我了!”
荷兒又在雲川的肩頭哭了好一會而後才慢慢的緩過來,而此時雲川也已經將臉上的妝容給去掉了,又恢複成了一個瀟灑的少年。
此時,荷兒已經平複了情緒,離開了雲川的肩頭,而兩個人就這樣麵對麵的站著。
雲川給荷兒說了自己掉到崖下以後的事情,說到得到了伏獅洞中老者所救時,荷兒不禁露出了一個笑容,替雲川感到高興,而說到去極西沼澤取藍貝果時,荷兒不禁的皺起了眉頭。
和荷兒說完自己經曆的這一切後,雲川又給荷兒分析了自己隱藏身份的利弊,而經雲川這麼一說,荷兒似能夠稍稍理解雲川一些,而雲川說完後還不忘叮囑荷兒不要對別人說曾遇到過自己。
荷兒一聽雲川如此吩咐自是滿麵笑意的答應了。
雲川怕不穩妥特意叮囑荷兒不要告訴蓮兒,蓮兒實行活潑好動,要是知道了的話,說不好就會不經意間說出去。
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且老者還在前麵等著自己,雲川便複又將長長的疤粘在臉上,與荷兒作別,荷兒叮囑了雲川幾句注意安全後便先出胡同去了。
可是,就在荷兒剛走了沒幾步,一個身影忽的竄進了胡同。
一見有人進了胡同,雲川趕快向上一躍,身形一欺,手腳麻利的翻到了牆的另一側。
“荷兒姐姐,你怎麼到這來了?為了找你我都快跑遍整座城了。”
來人一說話雲川便聽出來是誰了,來得正是古靈精怪的蓮兒。
“沒事,我就隨便走走……”
荷兒搪塞著。
“快走吧!一會兒回去晚了,城主又該發脾氣了!”
見兩個人要走,雲川也準備等倆個人走後也趕快去追老者的時候忽的聽見外麵又說話了。
“荷兒姐姐,你怎麼了?怎麼眼睛都是紅腫的?”
首先響起的是蓮兒焦急的聲音。
“沒什麼……沒什麼……”
“不對,肯定有事,剛才我進來的時候隱約看見有人影閃過,而你又這般,荷兒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蓮兒越說越急,最後竟抓著荷兒的肩膀搖晃著荷兒。
“什麼呀!你想哪去了!沒有人欺負我!”
“你別騙我,我明明看見有個人跳牆走了!”
蓮兒還是不依不饒。
“沒有什麼人的!是你眼花了!”
“荷兒姐姐騙人,明明有人,你快說是誰,你要不說的話我就回去告訴所有的人……”
荷兒支支吾吾的說到:“朋友……是一個朋友……”
“朋友?這樣躲躲閃閃的是哪門子的朋友?難道是見不得人的朋友?”
一聽見荷兒如此說,蓮兒便急了,略帶挖苦的說到。
“蓮兒,別胡說……”
躲在牆另一側的雲川聽見兩個人的對話不禁想笑,蓮兒還是那般的精靈古怪,得理不讓人。
雲川聽得出來,兩個人已經慢慢的向外走了。
“蓮兒姐姐,不是我說你,你都是要結婚的人,千萬不能再有什麼朋友,特別是這樣的見人就翻牆的朋友……”
雲川本想走,可是,聽得蓮兒如此說,雲川不禁愣在原地。
雲川此時的心中全是一句話,蓮兒要結婚了。
蓮兒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