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立柳自然不肯這樣被限,握著劍柄的手暗自用力,輕輕抖動,而這抖動竟一寸寸的傳向柳葉軟劍,柳葉軟劍劇烈的抖動起來,這抖動傳到雲川手中時,銀劍抖動漸漸變小,可是,僅剩的細微抖動也使雲川的手上的血流的更勝了。
雲川見雷立柳抖動不斷,便加快了手腕轉動的速度,隻一會兒便將柳葉銀劍的大半部分纏在了手上,而手上的傷也變得更重。
就在雷立柳大為不解之時,雲川另一隻手猛動,而“牙”就在雲川的另一隻手上,雲川揮動著“牙”向未纏在手上的柳葉銀劍擊去。
哐當一聲,雷立柳立在原地,麵色呆滯,因為,雷立柳的軟劍就這樣被雲川給擊斷了。
雷立柳此時正呆呆的握著一柄殘劍站在原地,而另一半則握在雲川的手中,雲川輕輕一抖便將手中的劍抖落在地上。
就在雲川揮出“牙”的瞬間,雲川再次聽到了一聲豬獸的怒吼自剛才路過的樹林處傳來。
看見這一幕,坐在嶺青石下的洪程猛然站起身來,眼露異色的看著台上的雲川,確切的說應該是看向雲川手中的“牙”。
盧醒見洪程如此,趕忙站起身來問到:“洪門主,怎麼了?”
“寶貝……寶貝……他手中的小物是個天靈,寶貝至極呀!”洪程眼睛沒有離開雲川手中的“牙”,低低的說到。
“什麼?天靈!”一聽到洪程說雲川手中的是一個天靈,盧醒也言語驚訝說到,驚異之情毫不遮掩。
“哈哈……寶貝……寶貝……”
洪程緩緩的坐到椅子上,嘴裏不住的念叨。
洪程此時隻顧著雲川手中的“牙”,似乎已經忘了雲川的任務是死亡。
就在洪程和盧醒說話的時候,雲川和雷立柳又打了幾個回合,此刻,雷立柳同樣被雲川毀了兵器,心中也實是憤怒,雙方的打鬥更盛,雲川有“牙”在手,可是,也受了很重傷,所以兩個人不相上下。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已經打鬥了幾十個回合,又來到了懸崖邊上,剛才雲川被雷立柳的柳葉軟劍所傷,因為柳葉軟劍的劍刃極細,所以沒有流出多少血來,可是,一用力,渾身的傷口便都齊齊的流出血來,渾身是血的雲川此時就好似從地獄而來的恐怖戰神。
就在雲川一拳擊向雷立柳的時候,雲川突然提不起力氣,渾身的力氣就好像是從傷口中一點點的泄了出去,就在雲川的這一拳還沒有完全擊出時,雲川猛覺渾身的骨頭一陣劇痛,這種疼痛瞬間傳遍了身體的每一個關節,痛入骨髓。
雲川站立不穩,腳下一滑,身體竟直直向後倒下,而雲川身後便是萬丈深淵。
耳邊生風,罡風不住的往雲川的衣服中鑽,雲川的衣服被風吹的鼓漲,隻是一瞬,雲川便已經麵部超上,極速的向崖底墜去了一大段距離。
此刻,深入骨髓的疼痛加上墜入萬丈深淵的絕望使雲川心如死灰,就在雲川將要緊閉雙眼,等待死亡時,猛的發現在嶺青石懸出懸崖部分的背麵正有一人正緊緊的貼在嶺青石上。
雲川看向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也正微微的撤過頭來看向雲川,四目相對,雲川看的清楚,緊緊貼在嶺青石背麵的人正是一直不曾出現的衛耀宗。
衛耀宗朝著雲川,嘴角輕輕的向上一揚,做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無奈,此種情況下,雲川早已心灰意冷且回天乏術,見衛耀宗如此卻也隻是緊閉雙眼,任由自己極速墜去。
長在崖壁上的樹枝不斷的抽打著雲川,可是,雲川竟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因為,這與內心的痛苦和《髓至訣》帶來的疼痛比起來簡直不足為道。
一見雲川跌向崖底,洪程怒吼一聲,瞬間在眾人眼前消失,坐在洪程身後的盧醒勉強看得清楚,洪程是以極快的速度衝上嶺青石上。
果不其然,瞬間後,洪程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時已經站在嶺青石上,站在嶺青石上的洪程正滿臉悲愴的望向崖底,眼神中盡是惋惜之情。
在洪程的計劃中,雲川雖是必死無疑,可是,洪程臉上的的惋惜之情卻不是裝出來的,因為,洪程確實萬分惋惜,痛心疾首,隻是,洪程惋惜的不是雲川,而是雲川手中的“牙”。
就在剛剛洪程看見雲川拿出“牙”時,心中的計劃便做出了些許的調整,洪程心中打算,暗中助雲川打贏比賽,然後在嶺青石下奪了“牙”再殺死雲川,然後嫁禍給雷立柳,可是,還沒待洪程出手,雲川便拿著“牙”一同墜入萬丈深淵,洪程見剛剛想好的計劃被破且失了將要到手的寶貝,心中怎能不痛惜。
盧醒幾人見洪程衝上了嶺青石便也齊齊一躍上了嶺青石,白烈見洪程悲痛便走上前去低聲安撫,而盧醒和程大力則站在稍遠處警惕的看向鐵刃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