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的眼神不經意間看向了鐵刃會處,此時,雷立柳正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看到雷立柳如此,雲川先是一愣,繼而腦子瞬間放空,在這一瞬間,雲川忘記了一切,隻覺得自己好似飄飄然。
等雲川回過神兒來的時候,雲川嗬嗬一笑,索性把心一橫,不再去想那些,狠狠的朝地上唾了一口,謔的站起身來。
此時的雲川隻想放下一切的包袱,痛痛快快的與鐵刃會的二小姐比試一番。此時,雲川的身體中仿佛裝有一個極度渴望戰鬥的靈魂,而雲川正順應著身體中渴望戰鬥的靈魂。
就在聽見老者說到雲川名字的時候,雲川雙臂揮動,放開步子,向前邁去幾步後,剛剛站定便雙腳先後猛然蹬地,整個人竟向嶺青石上飛了去。
騰在半空中的雲川身體前傾,雙腿向懷裏微曲,腰間用力,整個人竟在空中抖了一個筋鬥後才穩穩的落在了嶺青石的正中,雲川甫一站定便聽見身後的寒槍門處傳來一陣如潮的歡呼,而聽見這歡呼聲,雲川心中也頗為得意。
就在雲川心中頗為得意的時候,雲川隻見鐵刃會處一道人影一閃便從人群中奪目而出。
從人群中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雲川的對手——雷立柳。
雷立柳鼻中輕哼,作勢上前。剛向前走了一步,雷立柳上前的身形忽的停頓了一下,隻見雷立柳微微一側身,纖纖玉手輕輕的抓起了身旁的一個紅木雕花椅子,右臂輕輕向前方上空一揚,有些分量的紅木椅子竟仿佛柳絮一般向著嶺青石飛了過來。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使雲川大為吃驚,雲川左腳向前微微的挪動了一步,雙臂微抬,隻待應付可能隨時到眼前的椅子。
可是,讓雲川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雷立柳將紅木椅子跑向空中的時候,雷立柳身形一閃,在眾人眼前消失。
站在嶺青石上的雲川看的清楚,雷立柳雙膝微微一屈,同時發力,整個人竟向半空中彈射出去,而此時雲川也大概猜到了雷立柳的意圖。
就在人群中有人一聲驚呼後,所有人齊齊看向拋向半空中的紅木椅子,而果然不出雲川所料,雷立柳果然是奔著半空中的紅木椅子去了。
雷立柳淡藍衣衫輕輕飄動,騰在半空的右腿微抬,竟踏上了還處在上升階段的紅木椅子,隻是一瞬,雷立柳狠狠的一蹬腳下的紅木椅子,已經處於下降階段的雷立柳的身形,在蹬完後竟又向上越出了一大截,而被雷立柳踏過的紅木椅子則急速的向下墜去,重重的摔在地上,骨架盡碎。
就在雲川暗暗感歎雷立柳速度之快時,雷立柳已經飄飄而至,右腳尖微微探出,穩穩的站在了雲川的對麵。
雷立柳剛剛看見雲川之時,麵色一滯。
“小女子是鐵刃會雷立柳,閣下看起來甚是麵熟,請教閣下大名?”雷立柳站穩身形後,麵有疑惑,語氣存疑的向雲川問到。
雲川剛才見雷立柳拋起椅子不過是為了借力後,便收起了攻擊的姿勢,筆挺的站立。
此刻聽到雷立柳如此問起,雲川麵帶微笑,雙手抱拳,微微頷胸的答到:“在下是寒槍門患虎堂堂主,王雲川。”
“王雲川……”
一聽到雲川的回答,雷立柳沒等雲川說完便眉頭輕皺,嘴裏不住的念著王雲川三個字,想是心中不斷的回想著何時何處與此人打過交道。
見雷立柳暗自思索,雲川站直了身體,沒有言語,靜靜的看著站在對麵麵有惑色的雷立柳。
“不認得,不認得,我以前並不認識一個叫王雲川的人,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你如此的眼熟?”雷立柳想了一會兒,終不得解,便提高音量對雲川說到。
“雷小姐曾在青城的礦前幫在下脫過困,使在下免受一頓皮鞭。”雲川悠悠的解說到。
而在雲川說到自己免受皮肉之苦時,麵帶微笑,微微的一頷首,以示謝意。
聽到雲川如此說,坐在嶺青石下的寒槍門眾人俱是一驚,盧醒將身體微微前傾,低著頭低聲對洪程說:“門主,這小子果然不老實,什麼時候跑到青城的礦區去了?不知道他是否發現了礦中的秘密?”
洪程聽到雲川所說,麵色雖是一驚,不過,洪程畢竟是見多識廣之人,轉瞬又恢複如初。而聽到盧醒所說後,洪程肥碩的身軀往椅子上重重一靠,壓的紅木椅子吱嘎作響,繼而緩緩的對身後的盧醒說:“他每回出去都有門人跟在一旁,隻有他主動請求去伏獅山中鍛煉那一個月,沒有門人在身旁跟著,定是那回他偷偷的溜進了青城中,不過,他一個外人,應該進不到礦中,自是不能知道那個秘密的。看來這小子真的與我等藏著心眼,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他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