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這兩日在門中來回的閑逛,都不知道將寒槍門走了多少遍。
在前一天,洪程那被雲川燒損的大樓就已經被修複好了,洪程在昨晚就已經重新住到了裏麵。
雲川望著被修複一新的大樓,突然覺得自己在寒槍門的日子好像就要到頭了,在不久的將來,自己也許就會像大樓上被傷損的木頭一樣,因為沒有了用處被棄之荒野。
通過這麼長時間的種種行為,雲川知道,明天的比試也許就像是一場可以摧毀一切的風暴,風暴過後,所有的一切也許就會重新的分配、組合,這個世界也許就會變的自己不再認識了。
至少,對於雲川來說是這樣的,上天重新分配給雲川的也許就是——死亡!
雲川實在是控製不住的去胡思亂想。記得在伏獅山中的時候,白發長髯老者曾經對雲川說過,雲川是“理由”,衛耀宗也是。
到了今天,雲川似乎有些懂了。
等到了明天,一場風暴便會吹散眼前的迷霧,一切也就會變得明朗。
慢慢的,天黑了下來。
雲川站在院中,看著燈火通明的大樓,不禁遺憾之感頓生。體內的白赤靈蟲,直到今日還未得解。
雲川心中雖是遺憾,卻也極是不甘。雲川望著盧醒和程大力沒有點燈的屋子,心中不禁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也許盧醒和程大力屋中的秘密可以幫助自己。
雲川走到盧醒和程大力的屋子前,輕輕的拍拍門。在確定兩個人的屋中都沒有人的情況下,雲川輕輕的別掉了門閂,身形一閃,便進到了程大力的屋子。
雲川四下看了看,見屋內安全便徑直的走到文案處,手腳麻利的將鋪在地上的錦色地毯輕輕的掀了起來,剛一掀起,暗青色的石板便現了出來。
雲川將石板輕輕的掀了起來,一個幽深的黑洞便赫然出現在雲川麵前,同時,一股涼氣迎麵而來,雲川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雲川試探的下到洞中,腦袋剛剛進到洞中的時候,雙腳也剛好著地。雲川先是蹲在地上向著前方看了看,前方不遠處偶有亮光,雲川仔細辨認,發現是掛在牆壁上的火把,雖是有火把,可是這地道全不透光,沒有火把的地方還是幽暗的很。
雲川站起身來,舉起雙手將地毯蓋在青石板上,同時,慢慢的將石板蓋上了。
雲川在地道中警惕的慢慢前行,地道是石頭壘起的牆壁,從牆壁中透出絲絲的涼氣,雲川知道,這樣很是冒險。可是,雲川實在顧不上那麼許多了,與命運賭上一回,。
雲川不知這地道風險,故將“牙”牢牢的攥在手中,以防萬一。
在地道中輕手輕腳的走了好一段路卻仍不見出口,雲川心中暗暗計量著,現在應該早就過了海蛟堂王堂主所住的那間屋子。
心中雖是暗暗思慮。卻不敢有一絲的分心,因為雲川心中清楚,在這樣的自己不熟悉的環境中,時時刻刻都有可能出現危險,而這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就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事實上,正如雲川所想,在遠離火把的黑暗中,此時正有一雙眼睛在緊緊的盯著雲川,注意著雲川的一舉一動。
就在雲川剛剛走進兩個火把之間的黑暗區域時,一團黑影如閃電般的衝了出來,直奔雲川而去,嘴中還發出低低的吼聲。
雲川雖是處出於黑暗之中,卻也知自己腹背受敵,在掉轉身形的同時,快速的向後退去。而此時撲向雲川的一團黑影已經到了眼前,雲川在尚為探明來者何意的情況下自是不會冒然出擊,故而,雲川隻是牢牢抓住來物,順著來勢倒在地上,順勢一滾。雲川雙手齊齊用力,將抓在手上的東西向著火把照映到的位置拋去。
在雲川將來物拋出的同時,快速的立起身形,穩穩的半蹲在原地,雲川雖是心中做好了準備,可是,當雲川的目光與已經站在火把照映處的不明物相接時,腦袋中不由的嗡的一聲,身軀微微一鎮。雲川手中的“牙”早就變的燥熱異常。
雲川一反常態,沒有將“牙”握的更緊,而是下意識的想要鬆開“牙”,因為,此時站在雲川麵前的就是一隻豬獸。
這豬獸尖牙畢露,虎視耽耽的望著雲川。
“牙”是從豬獸身上取下的,今日卻要用豬獸身上的“牙”去對付豬獸,雲川如何能不感到緊張。
不過,這緊張之中還有一絲的興奮,雲川並不知道這興奮從何而來,也許是很長時間不曾動手,也許是以己攻己的快感。
一想到此,雲川腦中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鐵刃會的雷立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