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就在看見小孩子走到路中央的時候便毫未遲疑的從人群中衝了出來。
雲川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快速伸出一隻手環抱住小孩。可是,就在雲川想要閃躲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高高抬起的馬蹄已經到了雲川的頭頂上,隻需刹那,可能就性命不保,
不過,好在雲川也不是第一回麵對這樣危急的情況,雖是性命危在旦夕,雲川內心卻是鎮定自若。
雲川輕輕的一側身,並用一隻手將小孩護在胸前,而另一隻手也沒有閑著,看準了時機,化掌為拳,猛的送了出去。
雲川的一記重拳不偏不倚的狠狠的砸在了棗紅馬將要落下來的蹄子上。
棗紅馬的衝擊之力雖是很大,不過,這巧妙的一擊卻使得棗紅大馬身形不穩,一個趔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坐在馬上之人見紅馬將倒,便向上一躍,雙腳一瞪馬背,整個人便向一旁落去,最後竟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脫離了危險的雲川撿起地上的風車遞給孩子,孩子怯生生的接過風車,一臉錯愕的表情,蹣跚的走向了自己的母親,站在路邊的孩子母親搶上前來,緊緊的摟住孩子,細細的查看身上是否受了傷。
雲川見此情景,不由的想起了遠在王家村的自己的母親,不由得暗自傷神。
見孩子沒事以後,婦人滿臉感激的朝雲川走來,像是要道謝,可是,就在婦人剛朝雲川走了沒兩步便調頭匆匆離開了,雲川心中正納悶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一身暴喝,竟震得耳朵都有些隱隱作痛。
“哪裏來的毛小子,竟敢驚了我的駕!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雲川聽聞此言,轉過頭去,卻險些與身後的人撞在一起。
雲川和那個人同時的向後退了一步,退後一步雲川才看得清楚,此人四十多歲的樣子,兩條極濃密的眉毛幾乎要連在一起,漲的通紅的臉上一副怒相。
雖然是為了救孩子,可是,畢竟衝撞到了此人,雲川自知理虧,趕忙雙手抱拳,道了一句“行事魯莽,萬請見諒”。
可是,此人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就在此人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另一個騎馬的人下了馬,走到此人身側低低的說了幾句話。
雖是被雲川衝撞,耽誤了行程,可是,這個後來的人還是一副平常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就在這個人說完以後,那個滿臉怒相的人隻是朝著雲川的方向重重的啐了一口,便悻悻的走開了。
雲川雖是被啐了一口卻也隻能暗自忍受,他們雖是跋扈,自己卻也真是衝撞了他們。
就在雲川拍拍身上的灰塵將要離開的時候,聽見人群中有人低聲的談論起讓雲川吃驚不小的事情。
“這兩個人不是寒槍門的兩個堂主嘛!好些日子不曾見到他們了,今日怎麼突然回來了,還這般的匆忙!”
“我哪裏知道呀!他們門派之間的事情豈是你我這等平頭百姓能夠了解的,說不定又是和哪股勢力之間起了衝突!”
“說的在理呀!我們還是過好自己的安生日子吧!”
“安生日子?如今這世道怎麼過的上安生日子呀?隻求哪日不要不明不白的見了閻王就好!”
雲川聽到兩個人的談話,不由的心中一震,又想起剛才那兩個丫鬟說到明日有兩個堂主將要回來,心中不由暗道,這兩個人必是堂主無疑了,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提前回來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