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來暑往,時光飛逝,轉眼之間,一年的光景已然過去。
這一年中,無論是狂風暴雨,還是烈日炎炎,即便是大雪封山,雲川也每都堅持對自己進行刻苦的訓練,一也不曾落下,身上的舊傷還沒好就又添新傷,手上的繭子也磨了一層又一層,弓弦也不知道斷了多少回。
支持雲川一年來幾近瘋狂的訓練就是雲川心中一個堅定不移的信念,那就是雪恥。
在普通人的眼裏,一個孩子經曆這樣的事再平常不過。可是,對於雲川這樣自尊心極強的人來卻是不能夠被輕易遺忘的。
雲川本身就是一個沉默少語的人,和誰也沒有真正的過自己心裏的感受,隻在舟爺爺麵前表現過失望與難過,也許是豐富的人生閱曆和不凡的耐心,舟爺爺總能讓雲川感到一陣溫暖。
一道人影急速閃動,快速移動的身體帶動周圍的灌木嘩嘩作響,幾棵碗口粗的樹木應著幾聲暴喝相繼倒下,一個身形壯碩的少年推開交叉在麵前的齊胸灌木猛然出現,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雲川。
現在的雲川較之一年前的雲川,身材已經魁梧了很多。
滿是汗水的身體在落日餘暉的照耀下熠熠發光,突起的肌肉像骨一樣堅硬,儼然一個壯年的模樣,抬頭看了看落日,撿起地上的斧頭和弓箭,一隻腳輕挑地上的一捆柴,那捆柴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穩穩的落在雲川的肩膀上,雲川扛著柴大步的朝山下走去。
跟一年前相比,現在的雲川在這山裏走起夜路來膽子可大了許多,不僅僅是因為雲川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夜晚的山裏走過幾回夜路且都沒有碰到危險,更重要的是,雲川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以前強壯了許多,他心中確定,遇到一般的危險他都能夠輕鬆解決。
剛走了沒幾步,雲川猛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直的跟著自己,雖此物跟的極為心,聲音、距離都保持的恰當好處。不過,它麵對的是常年生活在山裏的雲川,生活的艱辛逼迫雲川練就了一套特殊的生存本領,發現跟蹤自己的東西對於雲川來自然不是難事。
雲川察覺到有東西跟著自己後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
雲川雖知道有個東西跟著自己,不過,還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麼,雲川也不想多惹事端。而且,也越來越黑了。
雲川用力的抓緊了肩上的木柴,扛著一的勞動成果,嘴裏大聲的喊著號子邁著大步朝山下走去,通過大聲的喊出號子來排解自身的不愉快,已經成了雲川的習慣。今的號子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雲川希望以此來嚇走身後的東西。
畢竟,無論是什麼動物,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都不會攻擊人的,嚇嚇也許就離開了。
扛著木柴行走在林間,踩的地上的枯枝落葉嘎吱亂響,偶爾還會有一兩隻動物從雲川麵前迅速的跑過,眨眼間便消失在黑暗中了。
此時的雲川突然感覺情況有些不對,身後的東西不但沒有離開反而離自己更近了,甚至可以聽到它踩斷枯枝的聲音,這倒是完全出乎雲川的預料。看來雲川今也許是遇到“勁敵”,不過轉念一想,雲川覺得這也許是件好事,苦練這麼長時間,今正好試試自己到底是什麼水平,就是不知道後麵的東西有沒有能力試出自己的真實水平。
想著想著,雲川漸漸的放慢了腳步,很自然的把手放在了腰間的斧頭上,就等著不速之客的到來,能夠給其致命的一擊。
此時的雲川並不知道身後不遠處的黑暗中,一雙邪惡的,滿是獸性的,卻有些熟悉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自己。
就在雲川回過神兒來,剛走了沒兩步,突然感覺身體左後側的灌木叢晃了晃,見此情景,雲川心裏暗想,今這場比鬥是避免不了了。
雲川放下肩上的柴,麻利的拿下了別在腰間的斧頭,緊緊的握住斧把並把斧頭警惕的放在了胸前,躡手躡腳的向灌木叢走去。
雲川本想離灌木叢近些,看清它的真實麵目再作打算。
可是,就在雲川離灌木叢還有十多步距離的時候,一團黑影猛的從灌木叢裏竄了出來,突如其來的黑影使雲川一愣,就在雲川愣的這一瞬間,黑影已經到了雲川眼前,雲川下意識的向後彎腰,當背部貼在地麵上的時候,整個人就像一張蓄滿力的弓,黑影經過自己身體上方時,雲川雙腿猛然發力向黑影踢去,這猛然的一擊將黑影踢到了一旁。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雲川有些措手不及,而且,就在雲川踢走黑影的時候,雲川清楚的感覺到今自己是碰到對手了。
不僅僅是因為從黑影處傳來一陣陣的惡臭,重要的是,當雲川踢走黑影的時候真切的感覺到這團黑影不可能是山裏普普通通的野獸,這團黑影恐怕要比最大的棕熊還要重些。
雖然已經黑下來了,不過,模糊中,雲川依稀看的出它巨大的身形,就在雲川還沒來得及多想的時候,黑影已經發起了第二**擊,隻見那黑影從地上迅速的爬起,它剛一站穩了身形便猛一蹬地又向雲川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