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浩看著我和老七說話,不住地點頭,目光中似乎流露出在監獄中失去青春的那種不甘心!“這回我們都出獄了,再有你那幾個兄弟,哪天我們研究一下幹點什麼?”老七的話確實讓我也迷失了方向,聽得我血液飛速地循環,思想也蠢蠢欲動了起來,一時間我真的把所有的事情全忘到一邊去了。什麼學習能量創造、改變性格改變命運的,我隻想和他們在一起,不管做什麼事情!這真是和什麼人在一起,就變成什麼人了!現在回想起為什麼阿李勸我,少跟老七他們在一起的原因了。
“你們怎麼知道我和阿李有聯係的?”我不解地問。
“鄰居,是那些沒死的鄰居,他們有阿李的電話。”老七啐了一口說。
“後來,我們去‘大世界’玩,看見你兄弟偉剛了。”裴文浩有些情緒異常地說,“我看我們也弄個歌廳開吧?”我和老七都沒有說話,我們互相注視著,老七在等我的意思,他想先看看我的態度。他明白隻要我們幾個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會成功。
這時我突然想起來應當給阿李打個電話,讓他也過來,我們大家在一起喝點酒。但阿李在電話裏說,來不了啦,本想晚上讓我陪他去找櫻子,他說有些日子沒見到櫻子了,沒辦法了,這下他隻好自己去了。他勸我也早點回家。阿李要是不來我總覺得少了什麼,唉!哪天阿李要是不在了我還真“閃一下”。
我現在似乎冷靜了許多,既然阿李讓我早點回家,那我就得早點回去。這時,我轉臉望向了裏麵,看見了一個陌生的人。我乜斜著注視著他說:“這誰啊——?”我想我找到了能夠早點回去的理由。“我忘說了,他是我在獄裏的一個哥們。”老七接著說,“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是……。”我沒等老七把話說完。我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了,我從來不愛跟陌生人說話。”這樣一說,使老七有些尷尬,愣在了當場,他有些出乎意料,他看出了我這些年還是沒有改掉這毛病。
“沒關係沒關係,老七,一回生二回熟嗎,多見幾回麵就好了。”那小子,似不把這事放在心上的樣子,“一會我請吃飯,地方你們選。”
“你給我閉嘴,聽見沒?”我瞪著眼衝那小子說。老七怕我再跟他的朋友打起來。馬上走過來對我說:“你和冷梅花處得怎麼樣了,我記得那時你們還在一起來著。”我告訴老七我和冷梅花也很長時間沒在一起了。我剛才也是故意弄得使大家不高興,因為我想離開這裏,我不知道怎麼跟老七說好。
我跟老七說,我要先走了,過兩天我再來。馬剛和裴文浩也要跟我一起回去,老七也沒留我們,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寶曄,我跟你說些事。”老七把我們送到門口時沉重地對我說,“劉勝利、大慶他們可能要對你下手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馬剛、裴文浩,一直在說高中時候的樂事,回憶那段裴文浩失去的時光。後來他問我,你和大慶他們怎麼結下的仇呢?,我反問他,老七怎麼知道劉勝利他們出獄的。裴文浩告訴我說,大慶和劉勝利他們還住在老七家後樓那兒,一直沒搬走啊。
“怪不得老七知道得這麼清楚,他們一定是去找過老七,並且向老七暗示,要給我點厲害瞧瞧。”我一邊走一嘀咕著。他倆看我在那嘀咕著什麼,也都未好意思打打擾,他們以為我在擔心這件事,怕劉勝利他們來找麻煩。“你放心寶曄,隻要我們在,還像以前那樣一條心,我們還怕誰呀?”他倆都搶著說,讓我把心放在肚子裏。夜色降臨了,今晚的燈光分外耀眼,我的眼眶盈滿了淚花,他倆的身影顯得模糊不清。多少年沒有人跟我說過這麼親切的話語!我性格的孤癖使很多人想跟我交朋友,也心存顧慮;推心置腹的話語就更沒有了!我一時竟哽咽起來:“你們……你們……擔心錯了!”他倆麵麵相覷,對我的舉動有點莫明其妙。
他們怎麼能知道我內心的感受,我沒有告訴他們我在學一種世間“罕見的武功秘籍”等我學成之後,我一定要和你們好好相處,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跟你們發脾氣了。
初中時代沒有給我留下什麼美好的回憶,卻讓我帶著對吳言的愧疚步入高中的學堂,這是我有生以來最大的“收獲”。初中時代過得確實很快,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了。一個人的成長必須經曆各個時期所發生的各種事情,並且漸漸培養出一種最適合他們的性格,至於是否適應社會,甚至於是否能夠適應生活,隻有等待將來在社會上的實踐才會知道。我見過高學曆的犯罪者;也見過進過監獄後成為企業家成為億萬富翁的人。性格對人的一生太重要了,你想擁有財富、愛情、健康等等都離不開一個良好的性格。
我剛上高中時,顯得憂鬱而低調,不再像初中時那麼囂張。不過,外表看不出囂張的樣子,可卻囂張在內心裏;就像有些人壞在裏麵,瞅著卻似一表人才。而我是狠在心裏,外表像一隻綿羊。此時,我的名聲早已在外,附近學校的老師和學生早就聽說過寶曄這個人。我想不出學校的老師會怎麼樣對我們這幫愛鬧的學生呢?我本來是不能夠考上高中的,可是,想到不是被爸爸打死,就是我把爸爸氣死,也不知怎麼就上高中了,雖然兩人都還活著,不過爸爸好像病得很重。唉!當時我也沒心思去管爸爸的病,隻想著自己在外麵耀武揚威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