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狐妖(七)(2 / 2)

“你再狂啊!讓你這妖精在害人性命!”陳不誤得意的一笑,將印章蓋在了白聿的額頭上。

白聿單膝跪在地上,一口鮮紅色的血液從口中噴出。陳不誤見了之後更是歡喜,上下拋動著手中的印章,彎下身來看著無法動彈的白聿。

“你就乖乖等死吧!”

白聿用力的晃動了一下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陳不誤,想抬起手來反擊都不成。

“別費什麼心思了,你修行也不易,你的妖元我就收了。”陳不誤伸手掐住了白聿的脖子,將一個暗紅色的丹藥放進了白聿的口中。

就在這時白聿噴出一口鮮血,陳不誤隻覺得眼睛一陣刺痛不由得放開了白聿,用袖子擦著自己的雙眼:“我的眼睛,你這妖精太是陰險。”

白聿看準了時機抓起丟在地上的斷劍,咬著牙劃破了陳不誤的嗓子。全力一擊之後,白聿癱倒在石階之上,不停的喘息,心口和額頭傳來的劇痛讓他連昏迷都做不到。

陳不誤躺在地上,抽動了幾下就再無聲息,一雙三角眼死死的盯著白聿的臉。

白聿半個身子躺在草叢裏,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這次曲道心不會來救我了吧?

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白聿費力的側過頭去,看見一雙小小的布鞋停在自己的眼前:“師父……”

“白聿。”頭上頂著一雙兔耳的小童蹲下了身,低頭看著白聿滿是鮮血的臉龐。“我們回去。”

白聿合上了雙眼,放緩了呼吸任師父扛起了自己。

師父看見地上的血跡和已經死去的陳不誤,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掐算了一下,將目光放在不遠處的道觀上。

“救人救己?”說完手中灑下一片白光化去了陳不誤的屍身和地上的血跡。

……

大宅中,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匆匆在繁複的回廊中穿行,最後停在一處院落的門口,雙膝跪地將頭緊緊的貼在地麵上:“大人,陳不誤的燈滅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院落的最深處出來:“那個廢物,死了就死了。。”

管家身子放的更低了:“回大人,我已經派人前去調查過了,陳不誤的屍身已經被化去,但是那裏還殘存著些許的妖氣。”

“哦?”

“應該是兩隻已經化形的妖精,妖力應該很是強大,陳不誤的鎮原印都沒有封住它們。”

“可還有什麼線索?”

“這……”管家想了想繼續說道:“陳不誤已經死了,微弱的妖氣也不能追蹤到蹤跡。”

“一個兩個都是廢物!我不管什麼方法,那兩隻妖精如果抓不到,你們就都去後院領罰吧。”男人聽後十分不悅,語氣也陰沉了下來。

“屬下,屬下一定竭盡全力。”管家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後院是什麼地方,人如若要是去了,如何能活著回來?

這世道,要自己不死,隻能讓人替自己死。管家的眼睛陰恨了起來,他還有父母兒女,他不能死。探子不是回稟說,陳不誤死的地方有座小道觀麼……

趙善行在門房中看著書卷,忽然桌子震了下,他起身出門。道觀的大門隨著一整巨響被推倒再低,門外站著群人,為首的人穿著一身錦緞長袍,看起來似乎是大戶人家的管家。

趙善行心中一緊,語氣卻依舊平和:“不知幾位何事?”

管家模樣的人站在門外冷笑了一聲:“何事?前幾日你們觀中是否來了一個道人,名叫陳不誤?”

“確有此事,不過陳道長隻在此住了一夜,便不告而別了。”

“那就好,有這事就好。不過陳不誤那晚可不是不告而別,而是讓你們觀中藏匿的妖物殺害了!”管家仰著下巴,一字一句的說道。

曲道心聽見門前有聲音便同師父師兄們匆匆趕來。

師父上前一步將趙善行擋在身後:“這位施主,我們觀中都是我早年收回來的弟子,年紀最大也不過弱冠之年,哪裏來的妖物?”

管家冷哼一聲坐在了下人抬上來的椅子上:“藏不藏有沒有你們心中可是有數,就算是不在你們其中,陳不誤死在這裏,你們就一個都逃脫不了幹係!”

曲道心躲在葉舞劍身後,聽見管家這話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同樣不告而別的白聿。

白聿……他會是惹來這禍事的妖物麼?想著白聿種種言行,曲道心覺得他似乎救回了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