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狐妖(六)(2 / 2)

“舞劍師兄,我……”正要說聲抱歉,就被白聿捂住了嘴。

“人,我帶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兩人走到院門的時候,葉舞劍的聲音才在他們身後響起:“白聿,你身份未定來曆不明。”

白聿側頭用餘光看著臉色鐵青的葉舞劍:“我記不得過去,等我想起來了,我的來曆就明了。”

三角眼的道人披著蓑衣不停的打著寒顫,磕磕絆絆的用劍拄著地麵向前走著,從樹林裏出來夜雨磅礴,他不小心迷失了方向,兜兜轉轉的在樹林走了一夜,終於他看見眼前的道觀。

心下一送,這次能休息了,上前扣響了大門:“貧道陳不誤,遊雲途中迷了方向,希望觀中道友……”

話還沒說完,大門就被打開了,一個神色淡然的道士站在門內,看著一身狼狽,發梢還在滴水的陳不誤,斟酌了一番,最後還是開口:“陳道友請進。”

“多謝道友。”陳不誤用手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衝著趙善行點頭一笑。

早課過後,白聿站在曲道心身邊輕聲說著話,葉舞劍看見了這一幕,沒說話一臉陰寒的走了過去。

曲道心衝著葉舞劍說道:“舞劍……師兄……”話還沒出口葉舞劍已經消失在門外。

狠狠的瞪了白聿一眼:“都怪你,把我從舞劍師兄那裏帶出來,他最是有規矩的人,這下真是生氣了!”

白聿聽見這話心中不以為然:他葉舞劍要是真的守規矩,就不應該有那麼多烏七八糟的想法。他是狐妖最能看懂人心,葉舞劍可不是一個良善之人。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怎麼總是說舞劍師兄的不好啊?”曲道心用手中的書卷砸他。

“道心,我可是什麼都沒說。”白聿笑嗬嗬接住了曲道心手中的書卷。

這時,趙善行帶著一個渾身狼狽的道士從一旁的回廊中走來。曲道心立刻收了那副張牙舞爪的樣子,規規矩矩的立在一邊對著趙善行施禮:“善行師兄。”

趙善行見了也回了一禮:“道心師弟。”

“善行師兄這位是?”曲道心看著身後長著三角眼一臉凶惡的道士,不禁出聲詢問。

“哦,這位是陳不誤,陳道友。今早到觀中借宿,我正他去客房那邊休息。”趙善行又介紹到:“陳道友,這位是我的師弟,曲道心。”

曲道心乖巧的點了點頭:“陳道友。”

“曲道友。”

陳不誤抬起頭,看著曲道心身後一直一言不發的清俊男子:“兩位道友,這位是……”

趙善行急忙介紹道:“這位是白聿,白施主前些時日身受重傷,被我師弟救了回來,還在觀中休養身體。”

陳不誤意味深長的看著白聿:“哦,白施主。”

“陳道長。”

不知為何氣氛一直之間有些安靜的詭異,曲道心抓了抓頭發,想起師父要他去後山采些草藥,便與兩人道別。

“師兄,陳道友,早晨師父讓我去後山采寫草藥。”

“你去吧。”趙善行點了點頭,帶著陳不誤繼續向客房走去。

陳不誤回頭看了一眼,跟在曲道心身後離開的白聿,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個人身上的氣息似乎自己在哪裏遇見過。

轉了轉眼睛便和趙善行打聽了起來:“趙道友,剛剛哪位白施主什麼來曆,觀其外貌行動不像是一般百姓。”

趙善行詫異的看著身後的陳不誤,似乎不解他為何要問起白聿:“這個……確實不太知曉,之前是道心師弟將人從山下救回來的,剛剛來的時候還昏迷著,後來醒了過來,似乎對於他自己過去的事情,也不大記得。”

“不記得?”陳不誤摸了摸下巴,看剛剛那人清明的樣子,不像是不記得往事的樣子。正想著陳不誤隻覺得鼻間一癢,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噴嚏出來。

趙善行回頭看著他:“客房就在前麵不遠,等下我去給你找件道袍把身上的換下來,看起來陳道友可是染了風寒了。”

“昨夜風冷雨大,貧道施禮了。”陳不誤有些不好意思,奈何身上實在狼狽。

白聿同曲道心來到後山,他向著剛剛那個道士臉色有些陰沉,那個道士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應該盡快離開這裏 。

曲道心看了看忽然沉默的白聿,有些不習慣他的無聲無息:“白聿……你怎地了?”

聽見曲道心說話的聲音,白聿將剛剛那個離開的念頭打消,也許應該再等等看。